时安夏心道,那来头可就大了。别的不说,就说昌平王妃的父亲早年为先帝挡过一箭的功劳,那是值得炫耀好几辈子的荣宠。
郑巧儿落了座,在大家期望的眼神中,继续道,“昌平王妃的父亲曾是御前侍卫,拼死护过先帝。昌平王妃这才得以荣嫁昌平王。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儿子,这回被太医院坑惨了,她能善了?”
时安夏最近几日忙着旁的事,倒是没关注过,不由得问,“那是怎么处理的?”
于素君叹口气,“作孽,他被流放去了漠州。”
时安夏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漠州啊?”
那不是时安心所在的地方吗?这命运终是转不开。
于素君被时安心伤透了心,说是说再也不管,可有意无意还是关注着陆家的变化,“陆公子钟意的容家那姑娘好像要嫁人了,新郎仍旧不是他。估计是想不开,神思恍惚犯了错。可你说,怎的偏生就流放去了漠州?”
“不奇怪,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自来流放之地都首选漠州。”时安夏知大伯母担心什么,“漠州那么大,他跟安心也不一定碰得上。”
郑巧儿道,“你们家那时安心不提也罢,能活着就不错了。要不是她爹用前途换她的命,早死透了。”
于素君哀哀应她,眼睛泛了红,“姐姐说的是。”
唐楚君便是偏头低声跟姚笙简单讲了下时安心犯下的错处,差点害得侯府满门抄斩,听得后者心惊肉跳。
我家小叶子怎的随时都过着掉脑袋的日子?
郑巧儿把来意说出来,“时安心的事先放一旁,我这有件更棘手的事。”
时安夏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昌平王世子要娶唐楚月?
这念头刚一闪,就听到郑巧儿冷笑一声,“那昌平王妃竟把主意打到了我护国公府来了。昌平王妃今日寻了媒人来给她儿子提亲,要娶唐楚月。”
唐楚君因着厌恶朱氏,自然也厌恶唐楚月,“嫂嫂不要插手,她自己有亲哥亲嫂,咱们别沾这晦气。”
郑巧儿确实不准备沾这晦气,“我是想让她亲哥亲嫂接手,可她亲哥亲嫂肯定会把她嫁过去。那世子现在生死未卜,这会子来提亲,可不就是要冲喜吗?”
都是女子,她虽然看不惯唐楚月,但也知一个决定就等同一辈子的命运。
唐楚君沉默了。
她自己早前过得悲苦,就是一段错误姻缘造就。她虽是淋过雨的人,倒也不至于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