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子挂在屋门口晃晃悠悠。
她尖叫一声,脚下一滑,脑袋撞在门方上,流了一脸血。
住她隔壁的老婆子听到声音,忙从屋里出来,准备顺手把挂在屋檐下的衣裳抱去院子里晾好。
谁知抬眼一瞧,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陈老婆子撞了头……瞪着老大的眼睛,死了。
陈家母子的死如尘埃飘散。时安夏瞧着南雁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碎碎念,不由得笑了。
这一世重来的人生,何止她一个?南雁也是啊。
转眼春暖花开,到了婵玉公主赏花宴这日。
说来奇怪,头几日都还天气晴朗,春意盎然。偏这日,气温骤降,冷得人直哆嗦。
婵玉公主早前就给时安夏下了帖子,邀她参加赏花宴。可中间经历了这么些事儿,尤其撺掇着老侯爷退亲,本身就有了矛盾。
时安夏想了想,便是没打算去。
唐楚君的性子虽是越来越虎,但终究还是有些顾忌。
她头日里收到了婵玉公主给她单独送来的邀帖,正犹豫着去还是不去。
那婵玉公主怎么说也是皇家人,明目张胆拒邀,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时安夏却道,“母亲,只要哥哥这亲没退成,咱们去不去其实和公主府的梁子都算是结上了。”
若是去,便是给了机会踏进人家设计好的圈套;若是不去,就落下口舌,说她不给婵玉公主面子。
既是注定的势不两立,何不划下道来比划比划,看看谁手段更厉害?
唐楚君想想也是,“正好,我今儿抽空去归置一下朱氏送来的东西。夏儿你和我一起去,你识货些,省得她拿些赝品糊弄我。”
时安夏笑得狡黠,“她不敢以次充好,不然晚上会有鬼找她算账。”
朱氏按照单子先送来三分之一,昨儿就搬进了库房。
母女俩来到库房,刚打开门,脚还没跨进屋呢,就见北茴气喘吁吁跑来禀报,“姑娘,不得了了!二爷,二爷去了赏花宴!”
时安夏脚步一顿,仍是淡定,“什么时候出发的?”
北茴道,“听说早上就从侧门出去了。二爷怕姑娘骂他,跟门房说去医馆换药。当时门房还纳闷,心说有申大夫在府里,为什么二爷还要跑出去换药?门房觉得不对劲,刚才来找奴婢说二爷出门了。奴婢就去查了马车出行记录,说是姚四赶的那俩马车被二爷叫走了。奴婢就猜,二爷应该是去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