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比我想象的心软。”
“我只是不给自己添堵的机会。”岑鸢将桌上那杯凉茶一饮入喉,“应良辰的目标若是云起书院的其他举子,那就留不得了。”
留来留去留成祸。
时安夏也微沉了眉眼,“既然暂时动不得太后的人,就先拿应良辰开刀。”
岑鸢点头,“虽然此人还未做下更恶之事,但栽赃邢明月,绑架邢明月的家人,也是足够他把牢底坐穿。只是……”
时安夏知他想说什么,“只是此人狡诈,定会把一切事都推在旁人身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
云起书院。
荆三冒着大雨匆匆找到邢明月,将少主的话带到就走了,空留邢明月一人怔在原地。
他脑子嗡嗡的,他的家人在应良辰手里!
他都还没找应良辰算账,应良辰又来害他。
邢明月狠狠一捏拳头,入仕为将的想法更加强烈。
人善被人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永远都将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视为蝼蚁。
他们的命在那些人手里,简直不值一提。
邢明月只觉血脉偾张,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燃着一团火,整个人要爆开了。
正在这时,书院里的小厮匆匆行来,递给他一封信。
邢明月将信打开,上面一行狗爬字:若要你家人安全,独自前往福源茶楼。
他拿着信,反而冷静下来。
胸口压着的大石忽然像是被搬开,燃着的那团火也瞬间熄灭了。
他怕什么?
云起书院是他的家,少主既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教谕。
他早就在心里认主了。
既然少主派人来通知他,说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又需要怕什么呢?
在心里梳理完一切,邢明月如约来到福源茶楼。
他刚一到门口,就有人上前来迎,“这边走。”
一路上了楼,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一个中年妇人被绑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正是邢明月的姑母邢妈妈。
邢明月心头一疼,大步上前,“姑母!”
“唔唔……”邢妈妈瞧见侄儿前来,心凉了半截。她使劲摇头,示意他走。
邢明月瞥见屋中坐在一侧的男子并不阻止他走近姑母,便顺势拿掉了姑母嘴里的布条。
邢妈妈急道,“明月,不用管我!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