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真是出乎明德帝意料的。他以为,最有可能出兵的是宛国。最应该起头联合别国出兵的,也是宛国。
宛国所处之地贫瘠,与漠州接壤。那里的土地也不知是什么问题,同样的种子洒下去,别地儿能产百石粮食,到了宛国的土地,要么种子没发芽就死了,要么产量十分低,根本不够他们国家的人生存食用。
那怎么办呢?只能把目光投向富饶的别国了。
而富饶的北翼,自是首当其冲。
但梁国本身就地广物博,富饶得很。何必动这劳民伤财的心思?
明德帝问出了口。
岑鸢道,“地图。”
明德帝忙将御案台上的羊皮地图铺开。
岑鸢纤长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指下去,一连指了三州四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地底下都有矿脉,是金矿脉。”
明德帝再次震惊,伸出手指在岑鸢指过的地方反复摩挲,“你说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
明德帝此时分不清自己是兴奋还是紧张,竟如一个毛头小子般在屋中踱来踱去。
矿脉!金矿脉!
这对一个穷怕了的皇帝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钱了有钱了国库终于有钱了!
我的天!这不会是梦吧?
明德帝停下脚步,指着岑鸢,“你没骗朕?”
“你就当我骗你。”
“不!你没骗朕!你一定没骗朕!哈哈哈!朕若有了这金矿脉,便有银子修河堤,迁城,修城防了!朕的大军就能穿上有棉花的冬衣了!哈哈哈哈哈……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岑鸢淡淡开口,“朕就是梁国幼帝岑鸢,人称恒帝的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