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后来又帮着安侧妃栽赃陷害,最后赃物全在她自己屋子里。
那些痛苦的失败记忆,时安柔早就选择性忘记了。此时忽然蜂拥而至,随之袭卷而来的还有刻骨的惊恐和疼痛。
显然,时安夏想起的也是她的“丰功伟绩”,不由得冷笑一声,“时安柔,你觉得你拿什么跟本姑娘斗?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姑娘斗?”
时安柔吓得痛哭流涕,“大小姐,安柔不敢了!安柔这辈子都不敢再和您作对了!”
是啊,前世她就是靠着帮时安夏作证扳倒了秦侧妃和安侧妃,才能在其手上保下一条命,活得长长久久。
这一世回来,时安夏跟她一样有着先知的本领,又凭什么会被她阻止?
这一次,她是真正想明白了,“大小姐,安柔以后真的再也不敢跟您作对了。安柔从此以后都给大小姐当牛做马,安柔……安柔没有谁可以依靠……嘤嘤嘤,我娘以前对我也不好,不是打就是骂,我从来就没过过好日子……”
时安夏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懒懒道,“那你就说说看,你所知道的消息,跟我所知道的消息有何出入。”
时安柔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一时也不知从哪里说起,这便抬起带泪的眼睛迷茫望过去。
时安夏手里把玩着玉镯子,慢条斯理提醒,“实在不知从何启齿,那就从陈大将军这个人说起吧。”
对,陈大将军!时安柔这下心里有数了,“五月的武举,陈大将军拿下了武状元,大小姐应该还记得?”
时安夏神色淡淡,既不说记得,也没说不记得。
但心里却是骇然之至!
并非她不相信陈渊有能力成为武状元,而是惊恐于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武状元。
更可怕的是,她清楚记得,五月武举的武榜眼叫吴起程,是傅将军夫人的远房侄子;武探花叫赵椎,是兴安伯府的大公子。
那届大比,她的脑子里除了记得这两位,甚至还记得前二十名出彩的人。
偏偏,就是不记得状元郎!
时安夏极力稳住心神,听时安柔继续讲下去。
“陈大将军……不,当时他成了武状元后,当了东羽卫的参领,那时候还不是大将军。但他当时就已经是晋王殿下的人了。”
要不是时安夏有强大的自制力,这会子瞳孔都不知放大成什么样了。
她全身冰冷僵硬地坐着,身形没有一点晃动,只低垂了眸,顺手又将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