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有别的话要交代吗?”
皇太后问,“列国使团什么时候抵京?”
“已到达崎州地界了。”黑衣人答。
他又详细解释说,如今整个京城都充斥着武学氛围,云起书院在整个武举中遥遥领先。如今还在与江湖能人异士打擂,选拔出人来与列国对赛。
皇太后消息阻滞,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听得牙痒痒,“无能之举!”
黑衣人也算贴心,将《翼京周报》每期都备了一份呈上给皇太后开眼界,“这就是北宣部出的报纸,太后您过目。”
皇太后接过报纸越看越心惊,“你说这是驸马亲自督办的?”
“据属下了解,恐怕驸马不止督办报纸,连那个所谓的‘活字印刷’都是他安排下来的。具体是什么情况,属下也不清楚。北宣部……我们安排不进人。”
皇太后冷哼一声,“安排不进人,就把里头的人收买了,这也要哀家教你们?”
黑衣人摇摇头,“想必李家也是这么做的,根本无用。那些人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皇太后阴阴的,“黄金白银不行,就送女人。哀家不信,这些人就没有弱点。女人还不行,就找他们的家人下手。”
黑衣人只得应了声,“属下会传达下去。”
皇太后合上报纸,“不要自乱阵脚,要相信哀家才是最后赢家。明德帝……只是一时得意而已。”
听蓝院里,时安夏和岑鸢相对而坐。
气氛有些沉闷。两人都没说话,只各自在面前的纸上写写画画。
终于,岑鸢放下碳笔。
他向来不爱用毛笔,喜用碳笔。
他道,“我忽然觉得这次列国来战,恐怕‘战’不是目的。”
时安夏将自己层层推断的图表递过去,“我也正作此想。”
岑鸢接过一瞧,笑了,将自己用碳笔画的图表也递了过去。
两份图表除了用字不同,意思所差无几。
岑鸢想起一事来,“其实头两日便发生了一件怪事。”
“嗯?”时安夏接过北茴递过来的湿帕子边擦手边认真聆听。
北茴将桌上笔墨纸砚都撤了下去,又让人上了茶才退出门。
岑鸢回忆起头两日一场擂赛,“那天来了一个人跟邢明月打擂,自称晖州人士,叫洪飞,差点就把邢明月的擂主位置抢走了。”
“有什么问题吗?”时安夏并不认为云起书院这六个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