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这回事,你就是诬告,我建安侯府一定不会让你从狱中走出来。”
时云起嫌弃这门亲戚的表情毫不掩饰,“本朝律法,诬告乃重罪,诬陷也是重罪。诬陷导致他人死亡,判绞刑。”
邱宏远呼吸一窒,心颤不已,连同手和脚都抖起来。
他想到自己家如今在京中一点势力都没有。
若侄女真是皇上刚亲封的公主,京中官员哪个不是官官相护,拜高踩低,那他邱家哪里还有一丁点胜算?
又听侯府主母道,“若查实有这回事,许你休妻。行,依照北翼本朝律法,凡和奸者,杖责四十,男女同罪,另,男子处以宫刑。反正我们大姑母已经死了,你二弟活罪难逃。那你最好祈求你们邱家的长辈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邱宏远心凉到底。
他们邱家老爷子若是知道他觊觎媳妇的嫁妆,拼死休妻,还陪进去个二弟,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咬了咬后槽牙,败下阵来,“那你们说,要我怎么做?”
时云起冷冷吐出两个字,“厚葬。”
魏采菱接下去,“按大姑母的遗愿,以主母规制入邱家祖坟。你们原先邱家的祖坟又没迁去汇州,本来就在京城。”
邱宏远这才想起,对啊,邱家祖坟原本就在京城。可就这么答应下来,他实在有些不甘心,便是道,“可以厚葬,但我有个条件。你们建安侯府得替我在京中谋个职……”
时云起偏头问魏采菱,“现在天黑了?”
魏采菱柔声回话,“天没黑,他做白日梦呢。”
邱宏远:“……”他现在非常讨厌跟这样的孩子们打交道,还不如老一辈懂事。
魏采菱道,“若是大姑母没走,你提出这要求,没准我们还能考虑一下。如今嘛,你们邱家最好把后事风风光光办了,否则别说你要在京中谋职,就算要在京中居住,都难有立足之地。与侯府为敌,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这就不止是立威了,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邱宏远带着一肚子怨气,准备回府操办起来。晦气死了!刚入京就办后事!
他带着小厮穿过游廊准备出去时,竟看到邱红颜满脸泪痕地跑过来喊,“父亲,带女儿回家吧!”
“红颜?”他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女儿,“你怎么在这?”
邱红颜低着头哭唧唧,“父亲,早前女儿打烂了一个很贵的花瓶。那花瓶价值三千两,母亲不愿意赔钱,就把女儿放在侯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