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变,却不该变得这么卑微。
时岁说:“别这样了。”
顾京墨:“你以后会和岁南亭结婚吗?”
时岁沾棉签的手微顿,抬眸看他。
顾京墨却没看她,低头在看他的手臂,声音很低:“如果会的话,我这么做不奇怪,因为我欠你的,那么你的丈夫,我也是欠的。”
时岁攥着顾京墨的手腕紧了紧。
又来了,那种不解疑惑,严重的不明白,又来了。
顾京墨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只是因为知道了她是冤枉的,始作俑者是顾迁吗?
可他……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从知道唐涟有个私生子开始,不就应该早有预感了吗?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现在这个欠,欠的是什么?
时岁:“你……”
顾京墨把手抽回去了,将袖子挽下来和时岁对视:“明天宣传怎么办?”
时岁怔了下,把碘酒瓶拧上:“没想好。”
“所有安桥的场子都被砸了,警局不作为,一直和稀泥,说明江晟,不是顶峰科技,是江晟那个人和他们打好了招呼。”顾京墨说:“江晟会这么做的前提是不知道安桥是你的,想解决现在的困境,你可以去找江晟,他会对安桥放行。”
时岁摇头:“不去。”
顾京墨凝眉:“为什么?”
“我……”时岁低低的叹了口气:“欠别人东西的感觉真的不好。”
一个岁南亭都叫她夙夜难安。
再加一个新丰到现在还没上市的江晟。
时岁不想。
哪怕岁月荏苒,江晟这三年多从来没联系过她,也没在她面前出现,可能是她自恋了,依旧如此。
顾京墨说:“这算哪门子欠,是他先手段下作。”
“无奸不商,从商人的角度出发,他没毛病。”
顾京墨还是不明白:“可你不是想帮岁南亭吗?这次不去找他,安桥就要破产了,你还拿什么帮他?”
时岁叹了口气,不想说了。
因为说不明白,站起身要走。
手腕被握住。
顾京墨坐着仰头看她:“是他先毁了你辛辛苦苦准备的这一切,是他先不择手段,你去找他,让他还你没毛病。”
顾京墨一字一句:“去找他吧,别这么辛苦了。”
时岁怔了下,接着把手抽出来:“顾京墨,我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