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你是不是有病?”到后来,李皓然被谢致按着打得眼球都内出血了,实在撑不住,也撕破了脸,扯着难看的笑容讥讽他,“如果不是你那个恨不得弄死他的样子,我敢动他?现在他不见了,你又当他是个宝贝了,你可不可笑啊?钥匙不是你给我的,游戏不是你让我拿的,那小孩儿不是你说他讨厌的?我什么德性你不清楚吗,你他妈哪儿来的脸怪我啊?”
听着酒吧外的警笛声,谢致停了手,一步一步地走出去。
是啊,这该怪谁呢,难道是李皓然的错吗?
李皓然并没有说错,他有什么资格推卸责任呢?发生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他但凡留心哪怕其中一点,也可以避免,他没有。
谢致是始作俑者,他亲手将周裴景溺进深渊,他才是凶手。
第十章
谢致把车停进了车位,踩下脚刹,周裴景顿了顿,睁开眼睛。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疑惑的看看谢致,拉了拉胸前的安全带。
他一松手,安全带啪的一下弹在他胸口,周裴景觉得很好玩,又拉开来弹了一下,转头跟谢致分享心得:“这个会跳!”
后面的老板娘差点脱口叫周裴景闭嘴,被老板用力地捏了一下手。
谢致看起来很感兴趣地靠过去,看周裴景又玩了一次,也拉了一下自己的带子:“我的不会跳。”
“只有我的会跳!”周裴景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谢致低头给他解了安全带,问他:“跟我回家好不好?”
周裴景的手捏着安全带的金属扣子不放,努着嘴摇摇头:“还要玩。”
“玩什么玩,快点下车了,谢先生,你现在这样顺着他,以后有的你受的,他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老板娘忍不住在后面说,她还要赶着回去盘点呢。
“明天再玩,嗯?”谢致依旧淡淡地询问周裴景的意见。
周裴景看了看老板娘,不清不愿地点点头,跟着谢致下了车。
谢致的房子在海市最贵的楼盘,一套顶楼的江景平层。家政阿姨走的时候留了玄关的灯,灯光很柔和,不影响视线,电梯门一开,目光能够穿过跳了两层楼的客厅落地窗,看见江对岸的星星点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