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洁癖,一直尊重他的习惯。
如今换作另一个女人,她才知道,穆荀川竟然是可以从善如流的克服自己的洁癖的。
顾绾莺看了看楼氏和穆歆媛,二人正安静的用膳,似乎也对眼前一幕习以为常。
这一刻,顾绾莺忽然觉得自己被罩在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颇有些多余。如今的穆府,她真还能待得下去吗?
味同嚼蜡般用过晚膳,顾绾莺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向楼氏问道:
“母亲,此前我没曾想到夫君会提前入京,本是打算回应州后与你们一同前来的。”
“倒是辛苦你们受累了,只是不知库房里的东西,可曾有一同运来?”
楼氏点点头,温声回答:
“自然是运来了的,这些都是怜月在命人安排,我们倒是省了不少事。”
虽说楼氏对这个母家显赫的儿媳并不满意,但却不得不承认楚怜月在入京途中的一应安排皆是费了心思的。
顾绾莺眼中滑过一丝冷嘲,对穆荀川这般反应竟然并没有什么意外,从前她与穆歆媛斗嘴,他不也是这般吗。
在顾府里,顾绾莺不受家人待见,为了让自己过得好受一些,她习惯了忍气吞声,隐藏自己的情绪,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挑了人口简单的穆家嫁过来,顾绾莺也是想着不再过憋屈的生活。
楼氏待她宽厚,顾绾莺便真心把楼氏当作母亲一般敬重。
穆歆媛这个小姑子不喜她,对她呛声,顾绾莺也不惯着她。
长嫂如母,她自然有资格教导她何为规矩。
可穆荀川对这个小了自己近十岁的妹妹颇为宠爱,穆歆媛出生不久就没了父亲,他便给了妹妹父亲般的疼爱。
长兄如父,便是穆荀川再如何宠爱和维护这个唯一的妹妹,她也能理解,并不放在心上,而如今呢?
他却仍然可以为了楚怜月这个平妻,而将她该有的体面归为些许小事。
顾绾莺细细回想起来,怕是穆荀川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吧。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只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对立面。
认清这一点,顾绾莺忽的觉得这般同另一个女人较真也没什么意思。
一个从未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难道还值得她浪费口舌争论吗?
顾绾莺没有再看穆荀川一眼,径直坐到空出的位子上,对着楼氏露出一笑:
“母亲许久不曾亲自下厨,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