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要起火了。
若没有退热的药,她怕世子爷便不是因伤而死,也要被生生烧死了。
林汐然正拿着把精巧的匕首在烛火上烤着,闻言道:“腐肉不能留,必须清理掉。”
虽然她自小在营地长大,什么样的伤都见识过,也曾在军医忙不过来时上去帮过忙。
但自已亲手割腐肉这个事儿,她的确是头一回做。
虽然没做过吧,但看了那么多次,应该没问题的……吧?
不管了,现在没有大夫,行不行的,也只有她顶上。
林汐然让人帮着萧北承侧身躺着,微雨则举着烛火,替她照亮。
此时萧北承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一条破烂的亵、裤还顽强的挂着,其他衣裤用剪刀剪了下来。凑近了看,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真是不计其数,有些陈年的,更多的都是最近才添的新伤,有些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有些伤口被清理过后依然还溢着血。
林汐然直视背上那条从左肩直到右腰的伤口,这显然不是新伤,可这人硬是顶着这样伤好几天才倒下,林汐然在心里敬他是条汉子。
故而下手去除腐肉时,林汐然的手稳的她自已都不敢相信。
腐烂的肌肉散发着恶臭的味道,旁边扶着萧北承的两个丫鬟脸色十分难看,很是艰难的忍着胸口的翻涌。
看着夫人手起刀落,一点一点剔除世子爷伤口处的腐肉,闻着那阵阵令人作呕的味儿,两个小丫鬟看着凝神静气,仿佛不是在清理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是正精心雕琢着世间美玉的夫人,心里是由衷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