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送二、奶奶一程,人都瘦了一大圈,听闻连马都跑死了两匹。”
“哦?”林汐然似疑惑,“我怎么听说,这林二爷一成亲就将林二、奶奶丢在相府,连夜便带着通房丫鬟去外地上任了呢?”
钱小子似有些惊讶,忍不住抬眼,只很快回过神来,又将额头贴了回去。
“这……”他迟疑着说,“这却是不曾听闻的。奴才听人说,林二爷对林二、奶奶很好的,成亲后便去了任上,也是公务在身的缘由,奴才们也从没听说过林二爷是带着通房去任上的啊。”
呵。
林汐然冷笑,成亲三年,她竟不知外头是这样说的。
也是,林夫人那么会做人,又怎会传出不利她儿子的言论来?
“那外头又是如何说林二、奶奶的?”林汐然仿佛好奇,又问。
钱小子回道:“说林二、奶奶平日里身体便不大好,府里总请大夫给她瞧病。也说林二、奶奶品行很好,上敬公婆,待府里的妯娌弟妹也十分亲和。林府上下提起林二、奶奶都是夸赞的,听闻林二、奶奶去了,林夫人当日悲痛的昏厥了好几回,林府的少爷姑娘们,也十分伤心。”
林汐然呆愣片刻。
舌尖传来一阵刺痛,终于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刚才好像听了一个笑话。
满目茫然,对上了微雨有些担忧的眼神。
“你们平日里听到的,也是这些?”
微雨未进沉香榭时,不过一个三等丫鬟,平日里出门的机会是极少的,因此闻言也是一脸茫然。
倒是黛青上前一步来,“是,奴婢们听到的也是这些,奴婢陪老夫人往相府赴宴时,亲耳听见林夫人说起林二、奶奶,道她身子弱,总是生病,因此不能出来见客,也鲜少出门去做客。为林二、奶奶能排解一番,林夫人还时常叫了戏班子与杂耍班子进府呢。奴婢也未听说林二爷带通房丫鬟去任地的事情,只听林夫人说,待得林二、奶奶身子骨好些,便要去任地与林二爷相聚的。”
黛青顿了顿,又接着道:“奴婢还听说,林二爷虽然在任地,却时常给林二、奶奶捎礼物书信等,林二、奶奶也时常给林二爷做鞋袜衣裳,千里迢迢送到林二爷手里。”
林汐然仿佛听了一个陌生人的生平。
她是身子弱不能见客吗?她是时常生病不能出门做客吗?
每每府中宴客,便有府里妯娌跟她说,因她追着男人跑的事情太过丢人现眼,满都城都知道她做下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