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留心

惠妃恍然大悟，“本宫想起来了，那林大姑娘追着林二公子回了京都城。那也是本宫头一回见着那般胆大的姑娘，是了，如今她已是林二奶奶了。眼下她过得如何？”

她轻佻的笑语里仍是有几分当年“夸赞”林汐然时的嘲弄与轻蔑。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没有矜持不要脸面的追着男人跑？

当年满京都城，又有几个瞧得上她的？

都曾以为林府绝不会娶她进门，不想最后却是林二少亲赴北地，求娶了那林汐然过门。当年这事也算是京都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惠妃略一回想，便将林汐然的事迹都想了起来。

“那林二奶奶已经死了。”璎珞道。

“死了？”惠妃惊讶，“何时的事？怎么死的？”

“林府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得了怪病，暴毙而亡。”璎珞想了想，又说：“好几日了，想必都已经下葬了。”

惠妃轻描淡写：“那林汐然活着也是个笑话，便是死了，怕也会给家族蒙羞。这林吉安，能力有之，可这家里的家风实在是……依你看，本宫与小五该往何处使力？”

“那林家因是武将世家，一家子人，死的只剩林吉安一个。因此，林家人丁很是凋零，且那林夫人只生了两个女儿，两年前家里养了个小儿子，但听说那小儿子是外头的女子生的，抱回去养在林夫人名下，这才让林家不至于绝后。”

惠妃好奇：“那林家没有庶子女？”

璎珞笑着摇头，“听闻那镇北将军是个惧内的，否则也不会让外头的女子给他生儿子了。”

惠妃抚掌笑道：“那林夫人定然是个悍妇无疑了，怕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教养出了林汐然那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既然林家人丁凋零，那咱们尽可以往这方面努力。”

她示意璎珞，“多挑几个人备着，好好调教。”

璎珞领会了她的意思，含笑应了，又道：“若此计不成，那林家还有个小闺女……”

惠妃叹气，“林家这家风，本宫委实不想委屈了小五。”

她自然也知道，联姻比赐林吉安几个侍妾来的更牢靠。

但林家有那林汐然在前，她心里便总有些不喜。

璎珞笑着劝她，“娘娘何须困扰？待殿下成了大事，那林二姑娘也可以同那林大姑娘一般……”

惠妃心领神会：“你说的很是。”

兀自盘算了一会，惠妃又道，“林二奶奶没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