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那般壮实,整整痛了三日晚,命都差点丢了,我瞧着,都觉得心疼得很。偏二爷还……嗐,二爷始终是个男人,男人多是粗心大意,哪里知道女子生产之苦,你也不要与他置气……”
这些仿佛疼惜的话听在林汐然耳里,自然是不痛不痒,可若是听在真正的安乐郡主耳里,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她提醒安乐郡主涨乳之苦,便是在提醒她因为阿蛮她才会受这苦。又说她生阿蛮遭罪,痛了三日晚,无不是在提醒安乐郡主,那个并不让她喜欢的孩子有多令人讨厌。
又提萧北承粗心大意不体贴,不是更刺激安乐郡主想起她的意中人来?
时时这般提醒着,安乐郡主能喜欢阿蛮才怪,能对萧北承有好脸色才怪。
只怕一到涨乳之时,心里对阿蛮就更加厌恶甚至是怨恨。
这大约便是邹氏要在她的回乳汤药里加通乳药材的缘故了。
可是,安乐郡主厌恶阿蛮,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一点,林汐然暂时想不明白。
她别过头,避开邹氏喂来的药,神情淡漠又倔强:“我不想喝了,烦大嫂倒了吧。”
邹氏顿了顿,忧心道:“可不用药,身子怎能好?不为别的,便是为了……”
她瞥一眼微雨与杏花,留了后头那半句话,哄着她道:“苦的厉害,不是还有老张记的百果糕吗?喝了药,用点百果糕,想必心情也能好些。”
她再一次提起了老张记的百果糕。
这说明老张记的百果糕于真正的安乐郡主而言,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