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实是从她的枪口打出去的。

结结实实打在晏伯辞的身上。

晏伯辞在她耳边轻声道：“秦欢，没关系的。”

他吻了吻她的面颊。

秦欢别过脸，抗拒他的触碰，“你好好养伤吧。”

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哪里都不会去。

等他伤口好了，她就什么都不欠他的了。

到那时，她会彻底跟晏伯辞分道扬镳。

他谋划他的大事，她替孩子报仇，再不互相干涉。

晏伯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想跟她离得更近些，抬手掰过她的脸，吻在她唇上。

他没有再提不愉快的事情，而是问：“饿了吗？”

“我去做饭。”秦欢从他怀里挣脱。

他跟着她，下了楼。

这栋别馆，已经空置了很久。

厨房溢出饭菜香，烟火气愈发浓。

晏伯辞坐在厨房外面，专注盯着秦欢忙碌的背影。

她这样近在咫尺，晏伯辞心里却空了一大块。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抓不住了。

晏伯辞起身，把秦欢抱上了洗碗台。

旁边的汤咕噜噜冒着热气。

他随手将火关小，拥住秦欢。

晏伯辞把自己的不安，尽数发泄在这一场过于疯狂的情事上。

秦欢盯着他表情失控的脸，没有挣扎，亦没有迎合。

她的心空荡荡的。

头顶暖黄的光晕，不断晃动。

狭窄的厨房，暧昧，一片狼藉。

事后，晏伯辞默默抱着她温存。

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阻挡，就这样严丝合缝，紧密相贴。

心却相隔甚远。

秦欢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她埋在他胸口，无声无息落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