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过去。
晏伯辞安顿好她,下楼。
他没走,在客厅抽着烟。
一根一根燃尽,灭了,他就无意识点燃。
烟灰落了一地。
浓雾熏红了晏伯辞的眼。
他平静的模样,近乎死寂。
推门而进的胡副官,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可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少帅,该走了,这里不能待太久。”
晏伯辞反应慢半拍,嗯了声,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胡副官让人把地面打扫干净,一尘不染。
厚重的烟味,也一点点被驱散。
仿佛晏伯辞从没来过。
坐上车,晏伯辞阖眸假寐。
胡副官问:“少帅,还去看候小姐吗?”
候樾希的脸,被宋羡抓得不轻,半个月过去,有的地方还有伤。
她常喊着不舒服,磨着晏伯辞来看她。
晏伯辞让胡副官停车。
胡副官将车停在昏暗寂静的路边。
路边,风声呼啸。
杨柳摇曳的影子,如同鬼伯。
晏伯辞从车里拎出一只盒子,狠狠砸碎在地上。
胡副官吓了一跳。
那只盒子里,装的是一套翡翠首饰。
拍卖会上,候樾希一眼相中,希望晏伯辞能送给她,当定情信物。
晏伯辞买下来了。
本来这套首饰,是要送给候樾希的,胡副官实在没想到,竟然会被晏伯辞砸碎。
胡副官从来没见过晏伯辞这样,他想劝,也不敢上前。
任由晏伯辞走到一棵大树下,无声燃起一根雪茄,静静吸着。
有些人,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歇斯底里,就能让人隐隐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沉痛和悲伤。
起码,胡副官就觉得,晏伯辞现在痛苦异常。
军务压身、孩子死去、爱人也慢慢变得冷漠。
可为了大局,他又不得不应付一个杀死了他孩子的恶心女人。
胡副官想,此刻,或许没有比晏伯辞更无助痛苦的。
晏伯辞身上的担子,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个时候,胡副官觉得,也只有秦小姐能稍微抚平一些少帅的心痛。
可秦小姐,自顾不暇。。。
胡副官叹了口气,默默站在不远处,警惕着四周。
约莫半个小时后,晏伯辞上了车,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