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可委屈的。”秦欢别过头。
晏伯辞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吻她唇角,“我不用你救我,如果我真死了,不要求你怎样,在我坟前哭两声就行。”
“我不哭。”
“阿哥都死了,都不哭,这么狠心?”晏伯辞逗她。
秦欢推开他的脸,“你算哪门子阿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阿哥。”
晏伯辞没生气,反而闷笑。
他笑骂秦欢是没良心的东西。
秦欢不想搭理他,从他身上蹭下来,缩在门边望着窗外。
不一会儿,到了医院。
晏伯辞先陪着秦欢去处理了伤口。
秦欢问沈玥的情况。
在旁边候着的胡副官说:“沈小姐受了不小惊吓,被送回了沈公馆。”
说话的工夫,秦欢的伤已经处理好。
她又陪着晏伯辞去看伤。
晏伯辞的伤口要比她严重多了,手臂里还有子弹。
从和平饭店到医院这段路,他举止正常,一点儿都不像受重伤的模样。
以致于秦欢看到他外翻的皮肉时,脸色都忍不住白了。
胡副官道:“以前少帅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一声都不吭。”
秦欢沉默片刻,“他身上确实很多伤。”
说完,她反应过来这话有些太不妥,耳根微微发热。
胡副官倒没觉得奇怪,晏伯辞和秦欢的那些事,他这个心腹门儿清。
他语气如常道:“少帅身上的伤,不少都是以前打仗留下来的。”
秦欢离开督军府的那几年,晏伯辞在外参军打仗,日子过得很苦,九死一生。
如今晏家的基业,有晏伯辞一半的功劳。
他身上的伤,是他荣誉的勋章。
秦欢想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沉默了很久。
医生安排晏伯辞住院。
秦欢暂时留在这里,照顾晏伯辞。
晏伯辞诧异她为什么突然这么乖。
她没说话,只是专注给他喂水,擦手。
晏伯辞让她把他衣服解了,给他擦擦上身。
秦欢不肯。
她多少要顾忌些,这么引人误会的事情,她不干。
晏伯辞不满。
两人拉扯之际,晏督军突然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