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解她领口的扣子。

骨节沾上濡湿，晏伯辞一顿，缓缓抬头。

秦欢的脸，泪痕遍布。

泪珠顺着下巴滚落，顺着晏伯辞的指缝，流淌到他手心。

晏伯辞心中微悸，他吻了她一下，尝到咸湿。

秦欢声音颤抖，“我算什么？”

滚了滚喉咙，晏伯辞没有声音。

“你早就准备娶沈家小姐。”秦欢唇瓣也跟着颤，“那我算什么？”

晏伯辞仍不说话。

她被他注视着，失态又羞耻。

秦欢推开他，想逃。

晏伯辞抓住她腕子，声音发沉，“那栋房子转到你名下，你还想要什么，尽管提。”

“那栋房子很贵，阿哥还要给我别的。”秦欢顿了顿，回头与他四目相对，笑了，“原来在阿哥心里，我这个野女人这么值钱，多谢。”

她生疏又讽刺。

晏伯辞眉心拧紧，厉声呵斥，“别胡说！”

“以后别来招惹我。”秦欢从他掌心抽离，“免得让沈家小姐不快。”

她转身一瞬，泪如雨下。

晏伯辞没去追她。

他站在浓白灯光下，斜斜的影子被拉长。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