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伯辞抬眸看他,眼里有不耐烦。
李则闻惨白着脸说:“少帅,这么血腥的场面,我还是带着秦小姐出去吧,我怕她吓着。”
一时间,李则闻后悔跟过来了。
他以为,晏伯辞所说的军务,无非是签个文件之类的。
不成想竟是逼刑。
他呼吸不畅,吓得眼神都有些呆滞。
晏伯辞别开视线,看向正在被折磨的犯人。
阴冷的风吹过,他的声音,落在李则闻耳中,掺着凉意,“阿欢从小看习惯了,你多虑了。”
秦欢眼皮一跳。
这话说得确实不假。
小时候在督军府暂住的时候,督军府的孩子都欺负她。
只有晏伯辞好一些,他只是无视她。
再加上他长得漂亮,唇红齿白的,秦欢对他很有好感,经常缠着他。
晏伯辞不耐烦,故意带她去看逼刑,想赶走她。
小朋友喜欢缠着大朋友,秦欢又怕寂寞,相对血腥,她更想晏伯辞陪着她。
虽然受了不少罪,可一来二去,她就不怕了。
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则闻惊恐地看了秦欢一眼,哆哆嗦嗦道:“少…少帅,秦小姐,我想起来,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没等晏伯辞和秦欢反应,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紧接着,一阵绵长又令人恶心的声音,从幽暗逼仄的走廊传来,“呕——”
晏伯辞抬起拳头,掩在唇角,很淡地打了个哈欠。
秦欢总觉得他是想笑,可又不像。
她没说话,静静待在晏伯辞身边,等待着审讯完成。
二十分钟后,一份供词送到晏伯辞手里。
晏伯辞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桌上,“你们看着处理。”
狱卒行礼恭送,“是,少帅!”
秦欢拢了拢风氅,又跟着晏伯辞上了车。
天色有些晚了,车窗外是不断倒退的雪景。
她的脸映在玻璃窗上,和晏伯辞一半的脸重合。
他侧脸很立体,鼻梁骨很挺拔。
尤其是鼻尖,如山峰高耸。
昨日在车里时,磨得她几乎发疯。
秦欢脸有些热,抬手扇了扇。
晏伯辞偏头,“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秦欢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望向窗外。
她很快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