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只有离开了,贺世昌才不会左右为难,反而会一直觉得亏欠她。
“那倒是这么回事儿,反正甭管多少,是你的一份心意,你这个做妹妹的有心了。”
何萍萍羡慕阮沉鱼跟兄弟姐妹的关系,她娘家弟弟不找她要东西就算了,更别说给她送年礼了。
不过她倒是每年都给娘家邮寄年礼,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老爹老娘。
说着话,何萍萍看了眼一直没出声的项雪,见她眼泪汪汪的,吓了一跳,赶紧道:“你这是咋回事儿,大过年的可别在人家流眼泪。”
项雪一愣,看了眼愣住的阮沉鱼,赶紧把眼泪憋回去了。
“小嫂子,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帮了我还有两个丫头,我心里不知道多感谢你,我就是想起我娘,没忍住,真是对不起……”
项雪一脸惊慌,手忙脚乱地解释。
阮沉鱼倒是没有这么多讲究,“你别着急,你怀着孕情绪不稳定很正常,这个是激素决定的。”
项雪:“啥是激素?”
“……”阮沉鱼挠了挠脸,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就是你身体里分泌的一种物质,具体的我就不知道的,反正研究是这么说的。”
“哦。”项雪虽然没听懂,但是不妨碍她觉得阮沉鱼厉害。
她看着阮沉鱼两眼放光,这就是阮沉鱼说的上学念书的好处吧,能懂很多别人不懂的知识。
看来过了年,她得尽快让大妮儿二妮儿上学去了。
何萍萍也知道项雪家里那点儿事儿,叹了口气,“你要是着急就给你老娘去个电话,你们大队部不是有电话吗?”
项雪这几天一直因为这个事儿发愁,她每天在家收拾屋子都能听见她叹气的声音。
要她说,有啥发愁的,她是做得不对,但是她是她老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现在认错了,她老娘还能真不管她啊。
项雪低头,声音小得堪比蚊子:“打电话说啥啊?”
她怕她娘根本就不接电话。
阮沉鱼看了眼何萍萍,没吱声。
何萍萍气得不行,指了指项雪的脑袋,“你这脑袋是摆设?跟你老娘认个错,告诉她你现在当家了,以前是脑子发了昏才办了这么多烂事儿,现在脑子清楚了,希望老娘别跟自己一般见识了。”
然后再说她怀孕的事儿,她老娘还能真的不管她?
项雪听了,心有戚戚,“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娘的脾气,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