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日子过得比马鹏飞一家子可好多了。
马鹏飞被臊红了脸,阮沉鱼可不惯着他,继续乘胜追击。
“咱们也不能把你母亲想得太偏心,想必你母亲一定帮你攒着钱娶媳妇了,当初娶项雪应该给了不少聘礼,毕竟这么多年的津贴呢。”
一个老人在农村,吃喝一年到头能花几个钱。
马鹏飞通红的脸一下就白了下来,他才想起来,他结婚跟娘要钱的时候,娘是怎么拉着他的手哭的。
他娘哭着说:“是娘不中用,这么多年头疼脑热不断,几乎每年都要住院,得亏有老大老二在病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
现在想来,这分明就是他娘哄他的话,头疼脑热不断,住院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给他打过电报,或者写信通知他。
倒是平常有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娘就让兄长给他打电话。
几个侄子侄女的学校都是他托人安排的。
上次他回家探亲,两个侄女穿的衣裳都是新做的,比他两个闺女穿得都好。
呵,他这么多年都是在干什么啊。
马鹏飞红了眼眶,怕人看出来,低头道:“政委,老大,小嫂子,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见他心中有了打算,季辞深头也没回地说:“你尽管放手去做,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保证你娘找不到你。”
季辞深也想下边的兵能踏踏实实训练,这点儿小事儿他去门卫那打个招呼就成。
“谢谢老大。”
郝山河在一边儿看着他,叹了口气,挺大个老爷们,让老娘拿捏得死死的,这么多年才醒过梦来,也是不容易。
“放下手里的活儿,你也别弄了,我跟你们老大弄就成,你回家去好好哄哄你媳妇,她这些年不容易。”
先是连着生了两个闺女,老二还不会走,肚子里又揣上了。
马鹏飞没有拒绝,放下手里的木材,回了山下。
季辞深和郝山河动手能力都很强,没一会儿就把衣柜组装好了。
两人合力搬进屋固定好之后,郝山河看着这一门到顶超大容量的衣柜,下决心回家跟媳妇儿商量商量,也整一个。
送走了郝山河,季辞深看着玻璃上透出阮沉鱼的身影,想到他们今天闹的别扭,在心里狠狠地唾骂了自己一顿。
阮沉鱼又替他照顾孩子,又操持这个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她原本不用这么累的。
到头来他还跟她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