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情三个孩子,但是同情心不足以让她做到这个地步。
现在支撑她的全都是她的良心。
季烁就在阮沉鱼说这句话的时候醒了过来,他沉默着没发出动静。
对于睁开眼就能看到熟悉的人,他打心底里高兴,但是听到阮沉鱼这样的话,他心里又很憋得慌。
诚然阮沉鱼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了。
他以为她是费尽心机嫁给他爸爸的,她对他们兄弟好也是为了表现他爸爸看。
结果现在阮沉鱼亲口说出来了。
她仅仅是凭着良心做事。
无论是对他们兄弟,还是对他爸季辞深。
刘大夫听得怔住,阮沉鱼说得轻松,有多少人能真的凭着自己的良心做事。
“不管怎么样,你对季烁算是仁至义尽了,要不是有你,他的小命就够呛了。”
刘大夫没有危言耸听,也不是讨好阮沉鱼。
如果没有阮沉鱼的坚持,他确实不能发现这种病症,发现不了何谈治疗。
老师也说了,这病再耽误半天儿,就危险了。
就算能保住命,也会有后遗症。
阮沉鱼想说些什么,可是一低头就看见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
她惊喜地看向季烁:“醒啦,怎么不出声,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季烁看着阮沉鱼惊喜的面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嗓子难受。”
刘大夫见他醒了,赶紧凑到病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看了看嗓子,肺也用听诊器听了一下。
一通操作下来,刘大夫松了口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药再输三天,三天之后复查,看情况再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