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脸腾一下红了。
阮沉鱼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人有什么毛病,眼神让她不舒服。
“你到底找谁?”
眼镜男人愣了愣,发现仙女跟他说话,赶紧回道:“你是季烁的姐姐么?季烁出事儿了,你赶紧去学校吧。”
阮沉鱼听到季烁的名字,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一紧,“等下。”
说完,她利索地穿上身上的夹袄,进了卧室,从书桌最左边的抽屉里拿了一把钱,然后一把连人带被子的抱起熟睡中的老三。
这分量着实不清,阮沉鱼被带了一个踉跄。
季烁他们新做的被子最少六斤,再加上个分量不轻的老三,阮沉鱼是咬牙抱起来的。
只是现在她顾不得这么多了,抱着老三紧忙出了堂屋。
三步做两步走到大门口,路过眼镜男人的时候,吩咐:“把门关上。”
然后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男人一愣,手忙脚乱地把季家的大门关死,然后跟上阮沉鱼的脚步。
看着她手里熟睡的小孩,他开口道:“我替你抱着吧?”
阮沉鱼都感受不到胳膊的存在了,听了男人的话,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用。”
男人还想劝劝阮沉鱼,可惜阮沉鱼没时间听他废话。
她大步流星地来到山脚下马鹏飞家门口,看着大开的院门,她顾不得敲,直接走进去,一路直奔堂屋。
项雪吃完饭,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一抬头就看见阮沉鱼抱着个“小山”进了他们屋。
她赶紧把手里的针线放下,手足无措地看着阮沉鱼:“这,这是怎么了?”
阮沉鱼咬着牙不能松气,越过项雪把老三放在项雪刚刚坐着的床上。
她把老三放下,确定他没醒之后,才松了口气,“老大在学校出事儿了,我得去看看,老三你先帮我看一下。”
项雪吓了一跳,季家两兄弟不是才去学校么,怎么就出事儿了?
“你放心去,老三我给你看着。”
项雪还想问问怎么回事儿,但是看阮沉鱼一脑门的汗,也不敢耽误她,“你走吧。”
阮沉鱼点点头,看了眼老三,转身离开。
眼镜男人就等在大门口,看着阮沉鱼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阮沉鱼看了他一眼,问:“季烁跟人打架了?”
眼镜男人想起这事儿只觉得是无妄之灾,叹了口气:“不是,季烁掉春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