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贺世昌也就在心里念念,说出来阮沉鱼非得闹死他。
贺世昌无奈地看向季辞深,苦笑道:“辞深,你也看见我这个闺女的性子,以后还得你多费心,多多包容她,
她要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给我来信,我亲自教训她。”
季辞深心下叹气不比老领导少,老领导短短时间内两次说这样的话,就是怕他对阮沉鱼动手,
什么亲自教训也是说给他听的。今天的情形他又不是没看见,阮沉鱼在家老领导都管不了,
跟他结婚之后恐怕他的话都进不了阮沉鱼的耳中。
他不免觉得好笑,阮沉鱼不是他想娶的,准确来说他原本就没准备再成家的,
只是今天事儿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昨晚他们是没有发生什么实际的事儿。
但阮沉鱼的身子被他看了,他为此提出负责是应该的。
当然这里边确实有贺家人不地道的地方,只是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容易,
阮沉鱼在这个家里的处境他从今天的事儿里已经了解了,
大不了就当请个祖宗回去,只要她安生不惹事,他就千恩万谢好好供着她。
“您放心,”季辞深眸色深深地看了眼阮沉鱼,保证道,“家里的事儿拿不准的两个人一起商量,我看阮姑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阮姑娘?
阮沉鱼抱着胳膊嗤笑,这人难不成活在古代,还姑娘?
贺世昌一噎,他看了看满脸不屑的闺女,再看看一脸笃定的季辞深。
实在不明白这小子从哪儿得出阮沉鱼通情达理这么个结论。
罢了,既然周瑜打黄盖,季辞深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当人亲爹的自然不会给闺女拆台。
他刚松了口气,阮沉鱼就忍不住了,她盯着季辞深,笑了。
贺世昌一看闺女的表情,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你还要干嘛?”
“就在这儿写结婚报告吧。”
贺世昌和阮沉鱼同时开口,随后看了眼对方,又同时闭上了嘴。
贺世昌捂着心口,觉得再跟阮沉鱼相处下去,他可能就活不了几年了。
目前还不想死的贺世昌缓了口气,对季辞深招了招手,“辞深,我这儿有信纸,就在我这儿写吧。”
他认命的拉出抽屉,拿出一叠信纸,放在书桌上,还贴心地把钢笔吸好墨水放在一边。
生怕阮沉鱼再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