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季辞深脸色铁青,光着身子僵硬地搂着被子里的女人。
贺世昌被屋子里的乱象气得脸红脖子粗,手里的茶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够了!”
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崩裂,水花四溅,巨大的声音把屋里的几人镇住。
他喘着粗气,沉着脸对几人道:“整理一下,到我的书房来。”
房间里贺白梅瘫倒在地,眼神无光,不住地流泪。
刘芳心疼的陪在一边跟着抹眼泪,看阮沉鱼的眼神像是带了刀子。
“到底是我高看了你,也是,乡下的无知村妇能教育出什么好性儿的孩子,
我们家脸都被你丢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阮沉鱼只当她放屁,她趴在季辞深的胸前,忍不住抽泣抹眼泪,她的头皮都被拽疼了。
贺白梅进来之前她醒过来一次,记忆也是那时候接收的。
现在是七零年代,原主是贺家几个月前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当年原主母亲下乡做宣传的时候突然发动。
借住的农户家老太太趁机把自家早产虚弱的孙女跟刘芳生下的壮实孩子调换了。
自此农户家的小姑娘成了大院贺家的小女儿。
又因为年龄最小身体又先天有缺,家人自是千娇百宠,从没受过委屈。
原主则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她每天要打扫卫生,做饭,照顾侄子侄女,自是苦水里泡着长大的。
要不是贺家大儿媳妇儿生产的时候难产,贺世昌动员家里人献血,谁也没想过孩子会被调换。
贺白梅居然是A型血。
贺世昌是B型血,刘芳是O型血,他们两个不管如何生孩子,生多少个孩子,都不会出现A型血。
确定贺白梅不是亲生的之后,贺世昌不到三天时间就把原主阮沉鱼接回了大院。
同时贺白梅也没有被送走。
只是有从小教养长大的贺白梅在身边,刘芳对待这个从乡下找回来露怯的女儿自然不甚上心。
甚至有意无意还将两人做比较,出门也从不带原主。
原主挣扎过,也改变过,结果徒增笑料让刘芳对她更加厌弃。
昨天季辞深几个兵来拜访老领导,贺世昌高兴,一帮酒蒙子各个都没少喝,最后也是歇在贺家。
晚上睡觉前,贺白梅找阮沉鱼聊天,她才知道父亲要把贺白梅嫁给他最看好的兵——季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