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的就是人心齐,能合力。
正常来说,如果抬不动,应该加几个人,可实际不是,这玩意儿跟人手多少没关系,抬不动就减人,一直到所有人能合成一股力,便能将巨大的原木抬起来。
现在抬一头猪,那简直就是一件很欢快的事情,比特么归楞有意思多了。
唐河趁人不注意,绕到了田大庆的地窨子,人不在,应该是躲出去,他应该就在附近。
唐河将一个大包裹放到了地窨子里。
拿出子弹的时候,唐河还有些犹豫。
田大庆毕竟是一个灭人满门的通辑要犯,现在手上又有了一把56半。
弹药充足,带枪下山,被人发现反抗起来,那简单就是一场灾难。
杀过人的人,都带着一股子一般人没有狠劲儿。
“枪不对人,规矩我懂,兄弟你放心,我就是被人打死,都不会动枪的!”
田大庆的声音从地窨子旁边传来。
唐河一抬头,田大庆居然躲在房梁处,在那里掏了一个洞,十分隐蔽。
唐河看着田大庆憨厚而又悲苦的脸,微微点头,将那包子弹放下了。
田大庆爬了下来,在门口探头又看了看,挠了挠乱草堆一样半长的头发,“兄弟,再帮我个忙,给我剃个头吧!”
“行!”
唐河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手插子磨得雪亮,刷刷地给田大庆剃了个狗啃似的大光头。
田大庆一直把唐河送到追上那些抬猪的人,这才不舍地向他摆着手。
唐河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跟田大庆算不算朋友。
每一次离别,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
他说不定哪天,就死在这山里了。
费劲巴力地把这头野猪抬出山,抬到牲口车上,拉到月亮泡的时候,才一进林场,唐河就吓了一跳,险些伸手抄枪。
从林场里忽啦啦地冲出来上百号人,为首的几人更是一脸凶狠,咬牙切齿,好像要把唐河碎尸万段一样。
结果这些人全都扑到那头大泡卵子那去了,咣咣地好一通打,又是哭又是嚎。
敢情都是此前的死者家属。
唐河这才松了口气。
场长好不容易才安抚了情绪,把大野猪拖到地窖里,这地方特凉快,放两三天都不带臭的。
然后拽着唐河赶紧进院,吃饭,喝酒。
盛情难却,好一通吃喝,又住了一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