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两年,快回来的时候,被林场楞场的木头塌方砸死了。
据说,是朱道江在林场那边也不消停,无非就是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只是他的行为太恶劣了,引起了众怒,有人故意弄塌了楞垛,把他给砸死啦。
这事老朱再不甘心也没法查,一查一裤兜子屎,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他居然提前两年死了,拥护啥啊?
陈方国一说,唐河一拍大腿,还是赖自己啊。
一头猞猁,他哥没捞着,他朱道江急了,带着几个镇中混的小兄弟拎枪进山了,然后被雄犴给挑啦。
一头雄犴体重一千多斤呐,还长着枝枝叉叉厚板子一样的角,把朱道江挑得七零八碎的,叶广利不忍心人这么碎乎着,出手给拼的,结果拼完了之后,少了一只胳膊,多了一只脚。
唐河听得直嘬牙花子,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扇乎着,居然还提前为民除害了呢。
陈方国拍着大腿,眉飞色舞,这事儿还没完呢。
镇中那几个小崽子的爹妈还不干了,闹得老朱赔了好几千块,安排了三个有编制的工作,才算把事压下去。
钱是小事,有编制的工人才是大事儿啊,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一个编制,几乎可以让一个家庭完成一次阶层的晋升。
可是他不甘心啊,野牲口伤人,他再有权也没辙,领着老婆跑到林业局去撒泼。
林业局的头头没招,只能花重金,足足三箱北大仓,请那俩鄂伦春活爹出手,打几只犴回来安抚一下老朱激动的情绪。
结果这俩活爹带着酒进的山,找没找到犴不知道,反正带着的三箱北大仓喝光了,带着一身冻疮,空着手从山里出来了。
林业局的局长被这俩活爹气得啊,差点没脑出血,想把人送走,结果人家居然找到局长家里去了,你敢不给酒?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
现在,老朱死儿子事小,局长家里来了俩活爹事儿大啊。
唐河听着八卦,瞪着眼睛说:“武哥呢?之前不是他一直管着这俩活爹吗?”
陈方国哈哈地笑道:“他有伤啊,在卫生院躺着呢,现在都快断气儿了,局长再牛逼,也不能逼着他管这俩活爹吧!”
“武哥好算计!”唐河竖了根大姆指,然后瞥到陈方国似笑非笑的脸,顿时一跳多高:“老陈,你特么害我!”
陈方国伸手搂住唐河的肩膀说:“兄弟,这事儿我揽下来了,办漂亮了,我这副提正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