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开枪,分明打中了猪头,也确实打中了猪头,把猪脑壳都掀了,可是它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活得很好,在它的脖子、肩膀的地方,还插着几根断裂的猪獠牙。
那是猪王在接受挑战的时候胜利留下的战绩。
就是这么一只几乎没了半个脑袋的野猪,它居然还活着,唐河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在这么重的伤,还能熬过大雪泡天的寒冬。
“吩!”
野猪王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极高的肺活量,吹得地面的积雪飞扬。
野猪王一只独眼,与唐河死死地对视着,唐河从它的眼中看出了怨毒,它认出自己了。
“吩!”
又是一声长出声,野猪王高傲地转身,领着野猪群向村外走去。
那种蔑视,唐河一股血气上涌,头皮阵阵发麻,眼珠子发涨,索性将打空的步枪扔开,从腰后拨出手插子,刀指野猪王,嘶吼道:“你别走,来啊,来啊,分个生死啊!”
唐河的大吼声,让那头野猪王脚下一顿,然后调转了身子,一颗残破的猪头,半颗断茬尖利的獠牙,越来越近。
“砰!”
这时,一声枪响,打断了一人一猪的对峙,人与猪同时扭头,向旁边望去。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手上拿着一个撅把子,枪口还冒着青烟。
他这一枪本来是冲着野猪王去的,可是八百斤的大体格子,他愣是一枪打飞了。
现在一人一猪,杀气腾腾地一起盯着他,这年轻人吓得两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卡巴裤也冒出了阵阵热气。
这个年轻人,居然被一人一猪的眼神,吓得当场尿了出来。
“呼!”
野猪王发出一声长呼,然后转身带着猪群,狂奔而去。
唐河拎着刀,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乌秧秧的野猪远去,身子僵得都有些麻木了。
唐河本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可是这头野猪王,真的太邪性子,自己一枪打了脑袋,它没死,现在更是接连五枪近距离射击,也只能擦破了点它的皮。
这不是天命又是个啥?
直到唐玉冲过来,一把将唐河抱住,他这才醒过神来。
大老姜领着村里的男人们,拖着野猪,喜气洋洋地开膛放血。
这一下子就打了三十来头野猪,被野猪祸祸的那点损失,全都补了回来。
粮食再好吃,哪里有肉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