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倒是雪窝子旁边,一颗倒伏的大树,引起了唐河的注意。
那里被狼掏了个洞出来,树干上还有新鲜的霜花。
唐河绕到了下风口处,让杜立秋压着两条狗,然后慢慢地,一直凑到了那洞口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就不敢再靠近了。
唐河在身子底下铺了狍皮褥子,枪上了膛架在身前,望远镜也卡在身前,双手揣在怀里保持温度,一直盯着那个狼洞。
杜立秋带着两条狗拱了一个雪窝子,铺着狍子皮,抱着两条狗,倒是暖暖和和的。
武谷良裹着军大衣,帽耳朵把脸捂住,依旧冻得嘚呵的。
都说猎人造的杀孽太重,晚年不得好死。
巡山打猎,爬冰卧雪,啥好人经得住这么祸祸,能囫囵个地活到老就不容易了,你居然还想着能有个好死?
唐河的脑子里一边跑着马,一边紧盯着树洞,一直盯到快眼擦黑了,树洞那里有了动静,一个青白色的狼头从洞里探了出来,很警惕地看着四周,然后垂着尾巴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