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办啊。
看着李骥那真挚无比的无奈眼神,沈星河心中冷笑不已。
他能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帮助李骥将北凉从一个民生凋敝,百废待兴。
内有朝廷虎视,意欲削藩,外有草原各部群狼环伺,随时都可能覆灭的弱小藩镇。
一步一步,经营发展到今日的物富民丰,兵强马壮。
又岂会看不穿这么拙劣的演技?
若没有他这个王爷在背后授意,这些只会见风使舵的文臣们,又怎么敢如此硬气的弹劾自己?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虽然沈星河一直以来,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如今,北凉不过刚成气候,李骥就迫不及待的卸磨杀驴了。
心胸气量如此狭窄,注定难成什么大器。
沈星河眼神之中,露出几分淡淡的讥讽之意,目光缓缓扫过大厅。
厅中群臣表情各异,那些刚才跪在地上,要求李骥治他罪的文臣,有好几人眼神闪躲,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最终,沈星河的目光,落在对面武将首席,那一袭白衣,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
李凤仙!
李骥的义女,也是自己的未婚妻。
只见其绝美的容颜之上,没有丝毫意外表情,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而李凤仙见沈星河久久没有回李骥的话,纤眉顿时微微皱起,语气清冷的提醒道:
“沈星河,还不快点叩谢王恩。”
谢恩?
你们踏马,把屎喂老子嘴里了,还要让老子说好吃?
不是当年九顾草庐请老子出山的时候了?
什么我得先生,如鱼得水,什么海枯石烂,永不相疑。
那些话都当屁放了?
沈星河心中暗暗冷笑一声,长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平静的看向李骥,淡淡说道:
“臣本布衣,躬耕于田亩,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五年之前臣出山时,曾与王爷定下约定,襄助王爷练兵兴业,守境安民,让凉州百姓不再流离失所。”
“如今,凉州四郡已有雄兵十万,仓廪殷实,微臣也该到功成身退之时了。”
此言一出,厅中群臣顿时哗然,无不惊讶。
李骥脸色也是一变,这才想起,当年请沈星河出山之时,确实曾有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