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回味着口腔中香醇浓厚的味道,状似不在意的聆听也不认真。
沈念吃了两口东西,咽下后轻微叹口气,再道:“所以我就怀疑啊,你手里真的有林友海吗?如果有的话,又何必只给我无用的消息,而不是让我去见林友海本人呢?”
李榕城眯了眯眸,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沈念啊,你见过玩斗地主,上来就扔王炸的吗?有来有往,才能套出真正的大鱼啊。”
“理是这么个理,但前提是,你得让我看见点真东西啊。”
听沈念这么说,李榕城就缄默了。
沈念不理会他,也没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吃着菜。
跟李榕城这种人打交道,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退避胆怯,既要直接表明态度,也要游刃有余的吊足他胃口,说白了,他和谢闻洲,其实也算是一类人。
都是看着很有亲和力,那么的平易近人,却一身气场冷漠,时时刻刻拒人于千里之外。
很久以前,沈念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偶然与谢闻洲口角了几句,两人陷入了不尴不尬的冷战中,但没冷两天,谢闻洲就来哄她,带她去爬山采风,陪她去划船游湖,可谓好事做尽。
当然了,也没什么大事,沈念也不会拿腔作调的不原谅他,只是过后细品谢闻洲这个人,她就跟他说:“没人跟你说过吗?你很像冰箱里的灯。”
谢闻洲压根没往深层次想,也发懵的怔住:“什么玩意?我怎么成灯了?”
“打开冰箱,里面的灯永远都是亮的,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任何温度。”
这是沈念当时给出的解释,谢闻洲极力反对,又不敢强词夺理惹的她继续跟自己冷战,最终也只好默认:“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只对别人冷,对你可从来没冷过啊。”
原先她是他唯一的那个例外。
可是,这份例外随着年岁增长,逐渐消耗了谢闻洲的耐心阙值,终了,还是不欢而散。
但现在,沈念通过谢闻洲总结归纳出经验,太知道怎么对付跟他同类人的李榕城了,她不紧不慢的吃了些菜,胃口不佳,也没多吃,就放下了餐筷。
“李二,我看你的诚意也不过如此,我们往后就别联系,也别见面了。”
沈念拿餐巾按了按嘴角,说完话,也起身捞起椅背上的大衣,径直往外离去。
李榕城看着她,“是因为温馨吗?”
这话不算一语中的,但算一个凑合的开始。
沈念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