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洲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低眸审视着她,自己抬手扯开领带,慢慢地再解开一颗颗衬扣。
沈念本就头晕脑胀,落在床垫上更加七荤八素,她咬牙强坐起身,甩了甩头,却被谢闻洲看的怒从心起,却完全无可奈何。
“你想干什么……”她试着往后挪身,可脚踝却被谢闻洲一把抓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他拖拽过去。
感受着熟悉的气力压来,也听到他近乎戏谑的声音:“你说呢?嗯?”
沈念心脏骤然一紧,接踵而来的恐慌让她眼瞳紧缩。
谢闻洲微欠起身,抓着衬衫下摆脱掉,随手扔开,露出劲瘦的腰线和壁垒分明的腹部肌肉,看着她的神色讳莫,似笑非笑的:“这可不是我要强迫你什么,是我在帮你……”
他故意拉长声,随着俯身噙上她的唇,遗留的两个字也低缓而出:“解药。”
沈念挣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不由自控的身体还本能的往他怀里凑去。
谢闻洲轻勾了勾唇,莫名心情大好的抚了抚她的脸,“其实,有的时候你只要……”
想要说的话忽然顿住。
一抹鲜红不经意的闯入他眼中。
谢闻洲愣了愣,放开沈念的同时,也四处找寻,滴滴落落的鲜血,不知何时竟然布满了周遭!
哪里出的血?
他呼吸一沉,近乎慌乱的扯过沈念,却再次愣住。
无需检查,她左手紧紧攥着什么,不住的鲜血从指缝中汨汨流淌。
“沈念!你疯了?”
谢闻洲咬牙沉气,想要使劲掰开她的手,沈念却丝毫不配合,还趁机用腿蹬开他,挪身就钻进了被窝里。
他气的脸色阴沉,“你手里拿着什么?”
沈念毫不在意,即便呼吸紊乱,状况糟糕,仍旧固执的紧握着左手的瓷片,用疼痛刺激着神经,在这种情况下,是她唯一能保持清醒的方式。
可掌心早已被瓷片切割的血肉模糊,看着出血量就能知道,谢闻洲做梦也没想到她能对自己这么狠!
“兵不厌诈,谢闻洲,我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犯蠢的被你戏弄!”
沈念强撑着的脸色还是很差,可声音冰冷至极,殷红的眼底也森寒如冰,“说了你不够了解我,我沈念想做的事,甭管别人怎么拦着我,我都照样会去做……”
“相反,我不想做的,你用再卑鄙的手段,我也不会就范!”
谢闻洲神情阴鸷的看着她,脸上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