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借着灯光,正在笨拙摆弄着针线。
“孟鲸……你有空不?”
她头也不抬,低声:“没空,在改文。”
师傅说她这篇散文诗颇不错,让她必须精益求精再修改几遍,然后寄去省城文化局参赛。
过几天就会截止投稿,明天一早必须寄出,省得误了参赛时间。
本来她对这样的比赛不怎么感兴趣,现在最喜欢的还是写最赚钱的小说稿。
可师傅说这个比赛在国内很有权威性,知名度也极高,让她必须参加。
直到听说一等奖竟有三十块奖金,外加一本盖有国家文化部钢印的奖书,她才总算心动。
心动意味只能行动,不得偷懒。
翟子渊听罢,只能自己继续捣鼓。
好半晌后,他不耐烦咕哝:“……怎么这么难!”,却不敢放弃,继续摆弄着。
孟鲸觉得不对劲,扭过头见他正艰难扯着针线,一副猛虎细嗅蔷薇的反差无措模样,忍不住——
“噗嗤!”她笑出声。
翟子渊抬眸看过来,微窘嗔怪道:“笑什么!这——又不是只有女子才能搞针线活!许多鼎鼎有名的绣花大师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
“大师,请问你在绣什么?”孟鲸好整以暇问,柔和的光印着白皙的脸庞,温柔而和煦。
额?
翟子渊尴尬低声:“……补手套。你后来做给我的那一双今天也破了。”
“来,我帮你。”孟鲸招招手。
翟子渊立刻屁颠屁颠凑过来,苦笑:“都不知道该怎么扎——刚才还把自己给扎了!”
孟鲸接过去,看了几眼,立刻穿针引线,来来去去几次,流畅打结咬断。
翟子渊见她动作行云如流水,啧啧称赞两声。
“真厉害!”
孟鲸忍不住看向他修长的手,问:“扎哪儿了?我看看。”
“这儿。”翟子渊示意给她看。
孟鲸握住他的手,拉在灯下端详。
倏地,他掌心不知何时出现的茧吓得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