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厂子外,他还想趁机为他的母亲和哥哥报仇。”
什么?!
翟子渊惊讶转身,问:“报仇?他的母亲和哥哥?都是谁?报哪门子的仇?”
“你我都不认识。”翟子欣反问:“你知道他为什么知道前天是祖父的忌日吗?”
翟子渊一脸懵,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
要不是吴妈后来解释说偷偷买香烛是为了拜祭老太爷,他还不知道那天是祖父的忌日!
他这个嫡长孙一问三不知,朱贵才一个外人反而一清二楚?!
奇了怪了!
翟子欣幽幽叹气:“我也是前天听他恨恨说完,才明白怎么一回事。祖父的产业非常多,还曾在南山那边开过采石场。那时候战乱自然灾害多,成年男子偏少。妇女和童工的工钱不高,所以雇的都是童工和妇人。朱贵才的哥哥和母亲都在矿场干活赚钱。”
翟子渊听不甚明白,问:“后来呢?祖父没给工资?”
“不是。”翟子欣答:“有一次采石场出了意外,死了几个童工和妇人。祖父给家属赔钱,可赔得非常少。朱贵才的母亲带领其他妇人起来闹事,希望为死去的人争取更多赔偿。祖父很生气,带人打了他妈妈。他哥哥冲上前,被工人推倒,脑袋磕在石头上……死了。采石场乱了,工人和雇工都打了起来。他妈妈伤心欲绝,抱着死去的儿子跟工头拼命,最终也死在那场混乱中。”
翟子渊惊恐扬眉,脸色白了白,随即沉默了下来。
孟鲸听得心里直打鼓。
原来朱家跟韩家竟有如此深的仇恨!
翟子欣长长叹气,道:“即便后来采石场被迫关闭,可孽障和仇恨早已经种下。祖父去世后,父亲没再用童工,积极参与一些慈善活动。可惜,有些罪过是弥补不了的。”
“他——姓朱的是来报仇的?”翟子渊惊问。
翟子欣点头:“是的,他蛰伏在纺织厂二十多年,就是为了今日的报仇雪恨。”
“可祖父都去世那么多年了!”翟子渊不敢置信:“我——我们甚至连祖父都不认得!”
翟子欣摇头:“他认翟家是仇人。只要我们姓翟,就避免不了。他在厂里偷偷安排好几个眼线,连我身边的齐雯雯都是他的外甥女。里外勾结,捏造假账,伪造我的签字,就是为了将我拉下台,霸占翟家的所有,让我们翟家人一无所有,无家可归,无路可走。”
翟子渊吞了吞口水,支吾:“都是老一辈的事情——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