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哪儿去找?”
翟子欣不愧是管理人才,一语点醒她。
“这些日子雨雪多,除非有明火,不然仓库里的积货哪能那么容易着火。那晚值班的人是谁?谁吸烟?问过了吗?”
蔡英子立刻瞪大眼睛,激动嚷嚷:“是老葱头!就他吸烟!肯定是他!”
翟子欣听不得大声,虚弱闭上眼睛。
“得有证据,不能这样子胡乱猜。”
蔡英子似乎想起什么,又抽抽搭搭哭起来。
“老葱头是临时工,还跟姓朱的是老乡——姓朱的肯定护着他的!”
翟子渊一听,立刻断言:“肯定是他们同流合污搞的事!故意点火烧仓库!嫁祸给英子她们!”
蔡英子马上附和:“铁定是!百分百是!”
“不见得。”翟子欣轻轻摇头:“朱贵才最想得到的是厂子。放火的后果不堪设想,万一抢救不及时,整个厂子甚至都会被牵连。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大可不必给刚上台的自己使这么大的绊子。”
蔡英子着急提醒:“指不定他会把这屎盆子也扣在翟厂长你的头上!”
翟子欣冷笑:“他爱扣就扣,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
他给自己捏造了那么多“罪责”和“严重性原则问题”,哪一样是真的?
翟子渊满脸焦急,道:“哪能让他一直嚣张下去!姐,咱们得想想法子——”
“我累了。”翟子欣虚弱罢罢手:“你们都回去吧。”
“翟厂长!”蔡英子不甘心喊。
孟鲸上前低声:“大姑姐还病着,以后有事再来商量,先让她歇息吧。”
蔡英子蹙了蹙眉,没搭理孟鲸,转身退出去。
叶云川随后也走了出去。
翟子渊刚要走——却被翟子欣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