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川只好忍下心头怒气。
该死的!
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动手打他!
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发誓刚才那脚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朱贵才似乎对翟家之外的其他人没什么兴趣,一边慢悠悠踱步,一边打量早已遍地狼藉的偌大客厅。
“不愧是风水宝地啊!南北通透,靠山面水,风景秀丽。而且,楼层不高不低,里外都很宽敞。”
翟子渊警惕盯着他看。
朱贵才突然笑开了,手肆意指来指去。
“从今日起,这里就不再是翟家的——而是厂里的!”
什么?!!
翟子渊几人都惊讶瞪大眼睛!
就在这时,吴妈手里捧着一摞灰色草纸,忐忑怯怯走进来。
朱贵才眯眼冷笑,指着吴妈手中的东西。
“翟子欣!厂里的假账证据确凿,家里的证据也明晃晃在这里!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翟子欣虚弱抬眸,并没有看清吴妈手中的东西,眉头轻轻皱起。
朱贵才趾高气扬道:“厂里那边你抵赖不了!这儿也抵赖不了!来人!马上把她抓起来接受组织的再教育!”
翟子渊吓坏了,慌忙拦在姐姐面前。
“不许抓我姐!她病发了!现在必须送她去医院!”
朱贵才鄙视扫他一眼,直接忽视掉,手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刻,几个粗汉要上前!
“等等。”孟鲸站起身,一步步迎出来。
“厂里怎么一回事,我们并不知情。但我们几个在家里循规蹈矩,什么事都没干。吴妈拿了什么?跟姐又有什么关系?没给一个让我们信服的理由,绝不可能让你们带走我家大姑姐!”
朱贵才冷笑:“行啊,都挺会演的。你们在家里祭拜人民群众的罪人,大搞封建迷信行为——”
“没有的事。”孟鲸淡声打断。
翟子渊气恼大骂:“你胡说什么!没有!什么人民群众罪人!都是你在诬陷!”
朱贵才沉下脸,嗓音幽幽问:“今天是你们翟家老剥削家的忌日,不是吗?”
翟子渊愣住了,一脸茫然。
老……什么家?
朱贵才冷哼:“你们翟家是怎么起家的?你们可以装聋作哑,可很多人却都忘不了!当年翟老头子办工厂,开石矿,靠着剥削一众苦难农民和工人大发横财!他是万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