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有立刻回答。
只心道:还真没有。
毕竟,这世上除了赵羲姮,又有谁能得他温柔以待呢?
但卫小王爷这人,向来是不说真话的。
“有。”他扯起谎来比真的还真,“我何止很好,我是特别好、最最好的。”
“嗯。”赵羲姮没有反驳他,反而很认真点头说:“世人千千万,卫澧最最好。”
这话说的跟哄小孩似的。
卫澧却被她用一句话就套住了。
于是千里风雪,万般困苦,都在此刻悄然散去,只剩下他的眼中景,心上人。
两人就这样泡在一个浴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过了许久。
赵羲姮才想到什么一般,忽然问他,“卫小王爷,你是不是管娶谁都会对她这么好?”
卫澧不假思索道:“不会。”
除了赵羲姮,他谁都不会娶。
“是我多余问了。”
赵羲姮问完之后,又觉得实在多此一举。
像卫澧这样的人,哪怕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嘴上肯定也会说不一样,哄你高兴的。
两人泡过热水各自起身更衣,军营里一切从简,连个屏风都没有。
赵羲姮神色如常地套衣服,只是动作比平时快上许多。
卫澧自觉地闭眼,转过身去穿衣衫。
眼下不是谈风弄月的时候,两人穿好衣衫束了发,去拆那些打捞上来的莲花灯。
一百三十六盏。
每一盏都暗藏机关,但用浮云纱制作的只有十盏,里头藏有布帛的只三盏。
布帛上写着:
“盼王师西征收复失地。”
“请务必把握时机。”
“我想回家——”
赵羲姮看着鲜红的字迹,把这几张字条放在桌案上,一点点抹平,全都归拢到了一起。
将领们在帐篷里议论纷纷:
“这些莲花灯里居然真的藏着消息!”
“这布帛上写着回家?谁想回家?”
“看来真的要去活捉一二个西昌将领来问问了。”
众人说着,蒋淮安主动请缨,“我欲夜探敌营!”
“我也去!”
乔夏立马跟上。
“这怎么能少的了属下?”
钟黍作为卫小王爷最忠实的隐卫,立马就准备替主子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