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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阿公醒过来坐镇城中，才能稳住军中，哪怕他都不做，只要活着，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赵羲姮睡着了，梦中也一直在想这些时。

卫澧沐浴更衣完，走进屋子里，就看见她像只猫儿般依偎在赵老将军榻前。

这么冷的天，连个毯子都不知披。

卫澧气她不知爱惜自己，快步上前去，想把她叫醒，手都伸出去快搭到她肩膀上了，又转身去外间把美人椅摆尽里屋来，放在榻边。

然后把赵羲姮打横抱起，放到了美人椅上。

赵羲姮累的很，睡得沉，忽然感觉有人靠近自己，下意识地就想动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是卫澧，又收了手。

“你睡你的，我守着阿公。”

卫澧低声说着，拿过毛毯给她盖上。

“嗯……”

赵羲姮含糊地应了一声。

若换做旁人说替她守着阿公，她定然是不放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人是卫澧，她就能继续睡了。

卫澧帮她掖好毯子，把地上的坐垫拉开了一些，然后盘腿坐在床榻和美人椅之间。

他背抵着赵羲姮所在的美人椅，看了赵老将军，才开始闭目养神。

屋子里静悄悄的。

门外那些人却在走来走去，李将军等人想进来看看老将军，被卫青山拦住了。

“十姑娘和姑爷在里头呢，你们进去做什么？陆军医说了，老将军现在要静养，不能吵闹。”

卫青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自己悄悄趴窗户上往里瞧了好久才离开。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

卫澧守了赵老将军许久，都没等到他醒来，就让人去打了热水来，帮老将军擦拭身上的脏污，换了身衣衫。

赵毅一睁开眼，就看见这年轻公子在轻轻地给他擦手。

“阿公醒了。”卫澧看见赵毅醒转，眼里就有了笑模样，见对方一副没魂似的模样，又喊了一声“阿公？”

“小十……”

赵毅的声音嘶哑地不像话。

他紧紧地握住了卫澧的手，“我死了就死了……我好好的小十怎么变成男子了？”

赵老将军先前也说过“我们小十若是男子，定然比你那几个舅舅和兄长”都强。

但他也从没觉得小十是个姑娘不好。

就夸人的时候那么一说。

这地狱果真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