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赵羲姮不得他的喜欢,新婚夫妻成天在家里家外干架吗?怎么今天张开为夫,闭口夫人的,看起来跟传闻完全不同!
慕云逸脑子转得快,还想找个合理的由头把这场遮掩过去,第一个开口道:“祖母她身体不适……”
“回二爷的话。”何嬷嬷忍不了了,朗声回话道:“方才慕老夫人方才见二少夫人独自回门,便以为她不得您喜欢,在这教她做人呢。”
“哦。”卫澧负手而立,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怎么教的?”
何嬷嬷道:“慕老夫人说,不得夫君喜欢的女子就只能倚靠娘家,让咱们少夫人乖觉些,拿出一半的嫁妆来分给慕三小姐,可咱少夫人的嫁妆银子前两日已经用来给您买芳华班了,哪还拿的出来啊?这慕老夫人偏不信,还气得当场发了病,要让少夫人去跪祠堂……”
卫澧心里清楚赵羲姮买芳华班,用的是王府的银子。
这也不是什么重点。
他在听到慕老夫人要嫁妆不成,当场“发病”用祖母的身份逼赵羲姮跪下的时候,眸色骤然沉了下来。
赵羲姮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卫澧握住了手。
“如此说来,夫人还是因为把嫁妆银子花在我身上了,才在侯府受此委屈?”
卫澧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赵羲姮抬眸看着他,银子的事两人心知肚明,卫澧说这话,显然是为了帮她向侯府发难。
他带着一身风雨来,手心却是暖的。
炽热地把她冰凉的指尖捂得暖和了。
赵羲姮“嗯”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装出一副受了气的委屈样,垂眸看着地面,眼角余光却看见卫澧的衣袍沾了水,像是急着赶来,顾不上挡去风雨。
“小王爷这话言重了。”慕高远赶紧出来解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羲姮她祖母也是把她当亲孙女说话才直白了些。”
卫澧唇边扬起了一抹冷弧,“原来临阳侯把当祖母跟亲孙女要回嫁妆贴补另一个孙女这种奇事,当说话直白?”
慕高远顿时就被噎住了:“……”
这卫小王爷又、又喊我临阳侯。
心情好的时候喊“岳父大人”,一翻脸就喊“临阳侯”。
真不好相与啊!
“何止啊二爷!”何嬷嬷还没说完呢,“这慕老夫人病的忽然,说是旧疾复发,但府里这些人一不喂药,二不找大夫,竟异口同声催着咱少夫人去跪祠堂,想来从前惯是如此,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