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掀桌子,一看新娘子在他边上安安静静地站着,想起这是他最敬重的赵老将军家中仅存的一点血脉。
镇北王暗暗叹了一口气,表情沉重道:“羲姮,我这儿子顽劣不堪,实非良配。本王知你今日跟他回来是无奈之举。不如这样,我认你为义女,以后你就在王府住下,等待日后另寻时机,再择良婿,你看如何?”
卫澧嗤笑道:“这可真是亲爹啊。”
“不如何。”赵羲姮亭亭而立,不仅直接拒绝,还反问了一句:“王爷不是我,又如何能断言卫澧不是我的良配?”
她要借助镇北王的权势和王妃母家的财富为赵家满门复仇,一个王府义女的身份远远不够。
镇北王被问住了,男女之事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良配一说从来都不是定死的。
而且赵羲姮刚被庶妹抢了夫婿,镇北王只当她忽然遇到这种操心事,心中想法难免偏激,也不好再劝。
“父王这话还收回去的好。若连我都配不上赵羲姮,那这世间还有谁配得上?”卫澧跟赵羲姮并肩而立,宛若一双璧人。
这次没等镇北王开口,王妃就击掌道:“配、甚是般配!你厚颜无敌、她无畏无惧,你俩天生一对!”
王妃本来就不愿意卫澧娶临阳侯府的庶女,哪曾想那个小庶女很裴璟私奔了,反倒让赵羲姮这个嫡女嫁了过来。
赵羲姮是赵家养大的,品性自然极好,听说武功更是不俗,刚进门露的那一手就不错,关键是她独具慧眼,竟看出了卫澧有做良人的潜质,不嫌弃他纨绔浪荡,放着王府义女不当,非要嫁他为妻。
这不是天定良缘,是什么?
王妃怎么看赵羲姮怎么满意,“喜娘呢?还愣着做什么,唱礼啊,天都快黑了,可不能误了吉时。快、拜堂成亲!”
微风拂过喜堂,众人各自忙活开来,有人把柔软的红绸塞进了赵羲姮手里,红绸的另一端握在卫澧手里。
喜乐声和贺喜声充斥在耳边,赵羲姮和卫澧同时行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