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家赌场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爷爷何胜荣无缘无故命令赌场停业三天并且不许家族任何人入内。
三天之后,爷爷才独自一人从赌场内走出来,宣布威胁已经解除,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从未对外吐露过半个字。
现在想来,应该和这个姓江的年轻赌神脱不了干系。
面对老人堪比利剑的凌厉眼神,江阳泰然自若,将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来放回口袋,笑道:“何老,我若是真想对你龙家下手,有何必这么大张旗鼓跑来你的赌场露面,您觉得呢?”
“哦?”
何胜荣呵呵一笑:“这么说,江先生是故意让我知道的?”
江阳点点头:“既然到了山门,偷偷摸摸总不是办法,还是得拜拜码头,不然多不礼貌。”
何胜荣闷哼一声:“你若真懂礼貌二字,就应该恪守当年的协议才对,此生不再踏足奥港!”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私务缠身逼不得已,还望何老体谅,一周之内我办完事情就走,如何?”江阳摊开双手苦笑道。
四年前他一时兴起,赢了赌王这个名头,没想到这个身份反而给今天行事带来了不少累赘。
为了将他这尊大佛送出澳港,何老爷子当年可是下了血本,最后两人才签下了那一纸协议。
这次毁约在先,江阳当然也不好意思以势压人。
而且何胜荣怎么说也算一代枭雄,和华夏内陆高层牵连颇深,根基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厚得多。
何胜荣看着江阳,似乎在分辨他这句话的真伪,过了半晌才沉声道:“我何某人纵横赌场,一生最讲信义二字,即便你有苦衷,想在澳港逗留七日,那也得拿出一个足够令老夫信服的理由来。”
江阳挑眉一笑:“何老的意思,是你我再赌一场?”
“正有此意!”
何胜荣双目绽出精光:“四年前老夫棋差一招,但这次可就未必了。”
江阳哑然失笑。
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老头还是对当年那场赌局输给自己耿耿于怀,一直憋着一肚子气,想要一雪前耻呢。
什么理由信义,不过是故意找借口罢了。
这也算人之常情。
何胜荣为人本就喜欢争强好胜,而且在遇到他之前从未尝过败绩,实属无冕之王。
有个何家小辈在场,江阳也不太好当面揭穿何胜荣那点小心思,当下哈哈笑道:“既然何老发话了,那就恭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