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吗？还有祁总，你现在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的选择呢？”

祁靳寒的声音突然被堵在了喉咙间。

江漾就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他，“我们已经离婚了，所有的纠缠也都已经结束，祁总，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的确。

祁靳寒站在那里，只觉得江漾的话就好像是一根细长的针，直接戳入了他那饱胀的情绪中。

来之前他甚至都想过，如果是江林逼迫她的，只要她说出来，他就会帮她。

可是江漾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如今的他，的确没有任何的立场。

不论是帮她，还是指责。

“你会后悔的。”最后，祁靳寒只说道。

“无所谓。”江漾回答，“反正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

祁靳寒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只干脆的转身。

“祁靳寒。”

江漾突然又叫了他一声。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江漾说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祁靳寒什么也没说，只抿了一下唇角后，抬脚走了出去。

病房门被打开，又重新被关上了。

整个房间中，很快又变成了一片安静。

江漾却还是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

她知道，这一次后，她和祁靳寒之间真的……再无关系了。

无拖无欠，了无羁绊。

江漾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再转过头时，正好看见了对面窗上的自己。

眼角是有些发红。

但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知道，她不会再哭了。

——不论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