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顾京墨开始长居技术部的角落，戴着口罩，头发乱的像头狮子，端着台笔记本整日敲敲打打。

聂浩凑过去：“你干嘛呢？”

“忙。”

顾京墨声音闷闷的，说两句咳嗽了两下。

聂浩：“忙什么呢？”

忙着让时岁下一步心里有底。

数据在不温不火的第十天，骤然变了个样子。

聂浩瞪大眼看势如破竹直线攀升的数据，嘴巴张大，不可置信的蹦起来：“我的天呢。”

说着看向顾京墨。

却发现顾京墨很疲倦的在揉着眉心，嗓子哑哑的：“这是真实数据，去告诉时岁岁，放心大胆的宣发，会挣钱的。”

顾京墨脑袋一垂，睡着了，呼吸声很重，像是午夜拉响的风车。

时岁被聂浩叫到办公室后一眼看见了顾京墨……的全脸。

长手长脚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个毯子，口罩被丢到一边，眼底全是淤青，安静的，堪称安详的躺在沙发上。

时岁顿在原地，半响后走近，把手指放到了顾京墨高挺的鼻梁下。

还有气。

时岁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转身想走的时候被聂浩抓住了衣角。

“姐。”

“恩？”时岁回头。

聂浩：“小川长的真他妈帅。”

时岁怔了下，再次看向顾京墨。

顾京墨的长相从小到大都是造物主的偏爱，少年时期，青少年时期，越长大越好看。

尤其是青年时期在剧组拍戏那段时间。

不装深沉，不装冷冽。

头发蓬松，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漂亮到惊人。

时岁想说，他健康的时候比现在帅了十倍。

但是没说，转身要走。

聂浩跟着亦步亦趋小声说：“长这么帅为什么整天遮着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