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眼底。
“你才是,以后凡事当心些。”
裴洵声受伤,被她知晓的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外人只瞧见他呼风唤雨的风光,谁知内里这些危险内情?
两人亲昵地用过饭,韩明霜又留下来陪着裴洵声玩了几局双陆,眼看月上梢头,才坐上马车归家。
一拐入街道口,车夫便奇怪道:“公主,宅院门前停着一辆韩府的车。”
韩明霜蹙眉掀帘,她叮嘱过下人,韩家的人一律不许进家门,莫非是白氏又来了?
听到石板路上传来的马蹄声,坐在韩家马车内的韩老夫人推了推白氏。
“总算是回来了,你且去瞧瞧是不是?”
白氏肿着半张脸,怨恨地探出头去,看到韩明霜的新车驾。
“母亲,是公主回来了,”她低低说着,又道,“公主白日对儿媳十分厌恶,儿媳还是不下去了吧。”
“没用的东西,”韩老夫人斥骂了一句,随即扶着婆子起身,“我亲自出面去请。”
她虽年寿已高,但身子骨还很硬朗,稳稳下车后,便自持长辈身份,颔首站在那里,看着韩明霜缓缓步下马车。
“公主身份尊贵,怎可穿着如此轻率?”
目光落到韩明霜在都督府换的曳地软烟罗裙上,韩老夫人面色不虞。
韩明霜瞥了一眼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衣衫,光是看着就觉得热得流汗。
“韩老夫人既然知道我是公主,见了我为何不跪下行礼?”
她嫣然一笑,目光灼灼若明火。
谁还不会用身份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