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宫有意将她收为义女,太子觉得如何?”
齐珉垂眼拢袖,面无波澜:“收为义女?可母后贵为一国之母……”
皇后的义女,那就是公主了啊。
他是太子,她是公主……
“是,不过是个虚名,为她撑撑腰罢了。”姚皇后的目光从儿子脸上移开,突然扶住额头。
“母后可是身体不适?”齐珉见状立刻挥袖,“让太医院来人。”
“不必了,”姚皇后伸手压住宫人,“不过是生你那年冬日落下的病根,老毛病了,待会让人按按便好。”
她生太子时,齐渊帝帝位尚不稳固,宫内人心浮动,疏于照顾,致使姚皇后当年吃了些苦头。
闻言,齐珉眸光闪动:“母后生恩,儿子永世难报,既然母后喜爱韩女官,儿子也很欢喜多个妹妹。”
姚皇后露出一抹淡笑:“母后就知你贴心。”
她摆了摆手,齐珉微笑:“那儿子便不打扰母后休息,东宫有个精通穴位按揉的宫人,稍后让她来母后这里,为儿子尽尽孝心。”
“太子日理万机,去吧。”
姚皇后目送儿子离开,这才卸下一身板正的肃穆。
一旁的嬷嬷上前为她捏肩。
“娘娘头疼得厉害吗?可要请太医?”
她知晓姚皇后在太子面前总是强撑,不愿为太子带去烦忧。
“不必,只是事情繁杂,想着不免头痛。”
姚皇后叹了口气,嬷嬷是她从姚家带来的心腹,什么话都能说。
“太子渐渐大了,迟早是要走上那条独路的,只是本宫未曾想到,与他离心的时候竟这样早。”
“娘娘多心了,老奴瞧着,殿下对您的爱敬一如既往。”嬷嬷赶紧劝她宽心。
“但他不愿对我敞开心扉了,”姚皇后歪在榻上垂眼,“那孩子,从小到大,但凡有不情愿的事,总是一个人拢着袖子生闷气。”
嬷嬷想到太子方才拢袖的动作,一时语塞。
“罢了,韩姑娘与他不是一路人,就算惹了太子厌烦,本宫还是得为他把住这道关卡,毕竟太子身侧的女人,容不得一丝瑕疵。”
姚皇后从榻上起身,恢复了神色:“为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陛下。”
……
相府院内,宣文央神色恹恹地站在一棵树下,望着不远处,韩明霜曾住过的院落失神。
许梦玉在房中吃着冰酪作画,他不愿回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