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在城外,居然瞒着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见丫鬟鬼祟地在屋后埋什么东西,他便过去诘问,没想到,竟问出了这样大的事。
许梦玉背着他,在城外私自受贿,
他恨恨瞪向许梦玉。
“你可知,昨夜内城的时疫便爆发了,源头便是城内的首富一家,便是你带进城的那个孩子!”
“什么?”许梦玉顿时慌了,她疯狂地摇着头,“我没有,央郎我没有啊!”
宣文央定定地看着她,连许梦玉自己都未发现,每当撒谎时,她的手便会不由自主地去扭挂在身侧的香囊。
看着几乎被拧烂的香囊,他低嚎一声,将声音闷在手掌心中。
内城昨夜一晚便呈燎原之势,蔓延到州府内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既不能回京,也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去躲起来。
他们只能活活等死!
“你怎么是这般的女子,亏我还以为你性情高洁、不爱俗物……”
宣文央痛苦地摇着头,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许梦玉在他面前展现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为了骗他的感情,骗他带她出那片烟花之地!
她本就是个虚荣、好胜、阴狠而愚蠢的女人!
韩明霜说的没错,他自以为的真爱,到头来还是为了他这相府公子的身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他为了她与家人争吵,来肃州前还气倒了母亲,他为了她,视那样好的妻子于无物,狠狠伤透了韩明霜的心。
宣文央觉得自己那梦恐怕也是许梦玉的蛊惑。
是许梦玉在他脑中埋下的祸根!
他满心愤懑无处发泄,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拽着许梦玉一路回到房间,狠狠在墙上擂了一拳。
顿时血流如注,伤口深可见骨。
“央郎!”
许梦玉尖叫一声,吓得发抖。
“别这样叫我!”宣文央咆哮道,脖子上绷起可怖的青筋。
他不顾手上滴的血,撑着墙壁低头,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绝不会同你这般愚蠢贪婪的女人共度一生。”
血混着衣袖泅开,许梦玉忍不住反驳:“若是内城原本就有时疫呢?我只是救了一个想回家的孩子,时疫并非一定是他带来的。”
宣文央却已无力再同她辩驳。
他垂着头,散乱的发丝夹在脸和肩膀之间,显得尤为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