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更衣。”
韩明霜收敛起神色,眸光重归平静。
裴洵声已上了路,反正她也要去肃州探查父亲的事,不若趁此机会,离开去追他。
现在的局面明显是韩家作死,恒王听信韩若柳的话,将这差事揽了过去。
韩明霜勾唇一笑。
查呀!等到他们看见玄铁弓好端端在她院中收着时,不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韩家前院,禁军乌泱泱填满了空地。
恒王坐在椅子上,喝着上好的御贡茶。
“恒王殿下,这弓可是韩明霜她自己偷拿的,不关我们韩家其他人的事啊。”
白氏只是要婆子去报了官,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恒王与禁军,她一时骇的不敢说话。
倒是韩若柳很开心,怡然自得地为恒王斟了茶,此时站在一侧,脆生生道:“母亲,恒王殿下最是守礼公正,谁做的丑事便罚谁,您无需担心。”
恒王勾起唇:“韩二小姐所言极是,这弓是韩明霜偷的,也是她独自拿到都督府行贿,自然不关韩家人的事。”
他也未想到,韩若柳才告完状,他回宫路上便得了消息,找父皇要了命令,负责处理此事。
裴洵声不在,韩明霜落到他手里后,还不是任他拿捏。
想到那窈窕的身姿,恒王眸色渐深。
“参见恒王殿下,”这时韩明霜从路上拐出,闲庭自若地行礼,“不知殿下这般大张旗鼓地来我韩府,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恒王轻哼一声,跋扈地扬起下巴,“陛下御赐的玄铁弓,怎会在都督府上?是你潜进韩大人的书房,去找裴阎王行贿了!”
“哦?那玄铁弓乃是陛下赐给臣女生父韩愈的,臣女珍爱都来不及,怎会将此物送人呢?再说了,御赐之物,送人可是大不敬之罪,臣女可不敢。”
韩明霜镇定地回答。
白氏按捺不住:“胡说,那日你分明向我要了玄铁弓,说要去都督府行贿,好在我未答应,谁知你竟敢偷派家丁潜入书房行窃!”
“母亲还真是撒谎不眨眼啊,”韩明霜冷下来,面无表情地笑了笑,“谁瞧见了我将玄铁弓拿去行贿?恒王殿下口口声声说玄铁弓在都督府上,可曾见到了?”
恒王已派人问过,那日韩明霜确实搬着弓箭形状的物品去了都督府,又搬进了都督府门内。
裴洵声喜好珍藏兵器,一定收下了此物!
“少废话,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