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栀顿觉心脏跳到了喉咙口，大脑嗡嗡的响。

“哦，你妈没说清楚对吗？她左侧乳房有个肿块，在桂林我替她触诊过了。我乳腺外科干三十年了，她要赶紧回家手术。”

王主任在电话里等于下了一个不是诊断的诊断。

“好，我马上准备。”

许南栀抖得如筛糠一般，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她马上坐到了椅子上，把双手交叉扣在胸前，希望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南栀，北京这个项目……”关照拿着一叠资料推开了门。

他看到许南栀目光空洞，满脸泪水，浑身颤抖。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关照吓了一跳，关上门，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我没事。”

许南栀听到自己说话时，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你有什么事，别放心里，你告诉我。”

关照皱起眉头，把双手搭在许南栀肩膀上，扶住了她。

“我妈生病了。”

许南栀的眼泪倾泻而下，一颗颗如雨滴落在地上。

“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关照顺势将许南栀搂入怀中。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

关照见许南栀哭得不能自已，并没有推开自己，便紧紧搂住她，安抚起来。

“看，快看！”

办公室外的八卦群众，都挤眉弄眼，相互暗示。

他们看到了百叶窗后的老板抱着许南栀。

“啧啧啧，这是我能看的吗？”

“我要念点清心普善咒。”

“这简直了，我要滴点眼药水洗洗眼睛。”

同事们的这些窃窃私语，被许夕妍听到了。

她特地拿了个水杯去茶水间泡咖啡，这样可以路过许南栀的办公室。

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又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手里握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