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老镇国公夫人,那位夫人出身不显,只是个边陲小族首领之女,可那女子十分擅长医理,如今外头的医铺,至今还有六成都是老镇国公家的。这百十年来,整个上京又有谁敢低看这位夫人一眼?”
“所以挽儿你看,这女子啊,出身容貌家世背景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为自己的夫婿带来什么。”
“什么忙都帮不上自家夫婿只知拈酸,便是正头夫人又有何用处?”
“娘亲觉得作为女子,这眼光就是要放得长远些,一笔总写不出两个江字,无论是谁,只要对侯府有功,最后得益的不还是咱们这些女人?”
江母从宋挽手中拿过那个奢豪得过分的金丝粉盒,笑着打开看了看:“虽我看不上绣烟阁那个,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东西,是个能为侯府翻身的好东西。”
“挽儿,你觉得呢?”
宋挽险些被江母的一番敲打气笑了。
她低下头,不知为何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有几分心酸。
“母亲说的有理。”
宋挽站起身,说了句回去好生反省后便要离开,待到一只脚都迈了出去,又听见江母道:“你也不要生娘亲的气,实在是……易儿钟情她,为人母亲的总拧不过自己的孩儿。”
江母站起身走到宋挽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原本也以为那林葭玥,是个烟视媚行只会勾搭男子的轻贱妇人,但如今看看倒是个有些才华的。”
“此女子亦算有立身之本,又得易儿宠爱,你一味同她拈酸吃醋,只会惹易儿不快,闹得家宅不宁。”
“娘亲劝你,做女子的身段该软便软,不要总同易儿拧着,也不要总盯着别人,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才是。你同易儿……”
“还未同房吧?”
宋挽闻言脸色惨白,粉唇亦变得惨淡无比。
江母这话同将她扒光丢入人群并未有什么区别,福鹤堂一众小丫鬟闻言个个噤若寒蝉,都悄悄退了出去。只是心中难免嘲笑两句宋挽这个侯爷夫人做的,实在窝囊得紧。
“母亲今日这话……”
“母亲可还记得挽儿如今还掌着府里中馈?”
“自是,你怎得突然说起这个?”
宋挽垂眸:“若是母亲不想挽儿在众下人面前威严扫地,便莫在这里纠缠了。母亲今日所言挽儿都明白,挽儿会自省吾身,反思己过的。”
说完,宋挽便白着一张脸走出了福鹤堂。
江母看她一双眸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