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麀之丑的我亦见过不知凡几,你这又算得什么?”
江晏喃喃:“可她必是觉得恶心的。”
隔壁孙夫人还在为难宋挽,但江晏同萧霁野都听得出宋挽很看好孙家姑娘,言语间身段放得很低。
江晏如饮蜜饮醋,内心甜酸糅杂。
他在府中万不敢露出半分端倪,可却又忍不住想要让世人知晓她待他与别个不同。思来想去,这等大不韪之事也只敢让萧霁野这混不吝的人知晓。
“便是她不觉着恶心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同自己的嫂嫂有个什么首尾?只觊觎一二美色便罢了,可瞧你这模样也不似玩玩能算了的。”
萧霁野挑着眉,浑不在意道:“这种事终是女子丢丑,若真事发,男子大不了得个风流浪荡之名,你嫂嫂却要一尺白绫吊死拉倒,端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江晏眸色幽黯,脸色白得厉害。
孙夫人被宋挽的言语打动,只是还有忧虑,言谈便很是端着。
宋挽也知婚姻大事不是一日两日可谈妥的,便点了几句说起其他来,期间又同孙家小姐谈了会儿女红琴技,方跟二人一一拜别。
宋挽静静听着,心中无来由烦乱。
只是她记挂这门亲事,便生出两分真心:“孙夫人如此说,我便不再拐弯抹角了。咱们府上晏二爷性情如何,想来夫人也打听到三分。”
“这外人说得是不错,可我这为人母亲的,到底不放心。”
“别的不敢说,但我对晏二爷……”
宋挽语气微微一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江晏在另一边捏着白子,呼吸都停了三分。
他面色凝重,微蜷着身一动不动,萧霁野在一旁眉挑得老高,眼中尽是玩味。
府中晏二爷……今日是来给江晏相看的。
只是瞧江晏这模样,倒不是太在乎未来夫人是谁,反而更在意那个说话轻轻柔柔的年轻姑娘。
萧霁野捡了桌上黑子丢进棋匣,轻微哗啦声惹得江晏不满。
墙外宋挽开口,江晏侧头去听。
“尚有几分了解……”
“这几年府中外务都由二爷打理,无论府中下人亦或外头,都未听过涉及他的秽言,想来二爷是个人情练达处事圆融的。”
“后宅中也未见他沉溺脂粉狎戏丫鬟,房中亦是干干净净再挑不出什么。”
宋挽微微停顿,在脑中思索着同江晏仅有过的几次接触,除了她方到侯府守寡那次有些特殊不太好说外